我愣住了,下意識地搖頭:“不不用了,沈先生,我只求您能讓白薇薇不要再來騷擾我們”
“你覺得,她動了我沈聿的女兒,這件事還有轉圜的余地嗎?”他冷冷地反問。
我啞口無言。
“或者,你覺得憑你現在的能力,能保護好她?”他目光銳利,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脆弱和逞強。
我無法反駁。
今天的經歷已經告訴我,在白薇薇那種人的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
“收拾東西。”沈聿不再給我拒絕的機會,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我其實并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不過是幾件破舊的衣服和念念的奶粉尿布。
我將東西胡亂塞進一個布包里,沈聿已經彎腰,小心翼翼地將熟睡的念念從床上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與他冷硬的氣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念念大概是感覺到了溫暖寬闊的懷抱,在她爸爸的臂彎里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看著這一幕,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沈聿抱著孩子,走到我面前,另一只手,牽住了我冰冷的手。
“走吧。”
他看著我,語氣依舊冷硬,但牽著我的手卻很用力,仿佛在傳遞著力量。
我被他牽著,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走出了這間我只待了不到一個月的地下室。
外面,一排黑色的賓利停在狹窄的巷子里,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保鏢拉開車門,沈聿抱著念念先上了車,然后回頭看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搭在他的掌心,坐了進去。
車內空間寬敞,暖氣開得很足。
“先生,去云頂莊園嗎?”司機恭敬地問。
“嗯。”
車子平穩地啟動,將黑暗的城中村遠遠甩在身后。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依然覺得像在做夢。
“白薇薇和陸哲,你想怎么處置?”沈聿突然開口。
我渾身一震,轉頭看他。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