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因為恐懼而急促的呼吸聲。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證據。”
就在我以為賭輸了,即將徹底墜入深淵時,沈聿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而克制。
“四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在陸哲的別墅,你留下的袖扣,我還留著!那上面刻著一個‘聿’字!”我語無倫次,生怕他掛斷電話,“念念的生日是次年六月十二號,你可以去查!她她的眼睛長得很像你!”
這是我最后的賭注,用我僅剩的尊嚴和我們之間那個不堪的秘密,賭他一絲絲的父性。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我絕望地閉上眼,準備迎接最后的審判。
“地址。”
“什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把你的地址,發給我。”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緊接著,我聽到他用一種幾乎能將人凍結的語氣,對著電話那頭的另一個人說:“查!給我查白薇薇現在在哪!還有陸哲!”
“敢動我沈聿的女兒,我要讓她全家陪葬!”
“轟——”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我腦海里炸開。
我沈聿的女兒
他承認了。
他信了。
巨大的狂喜和安心瞬間席卷了我,讓我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猛地一松,整個人虛脫般地癱倒在地。
電話被掛斷了。
我按照他的吩咐,用顫抖的手指,將地下室的地址發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