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后就打個招呼,各回各家。
楊小濤也樂的清閑,早點回家,看書照看院子。
剛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三大爺閻阜貴從胡同口走過來,手上拎著面袋,看樣子應該是沒買到糧食。
楊小濤也不問,抬腿走進院子。
身后的閻阜貴看了一眼,無奈的嘆氣。
剛才他下班回家去了趟糧店,想把這個月的份額用了。
可是到了糧店才知道,這個月的糧食已經發(fā)放完畢,這是以前不曾走過的事。
一番詢問后才搞清楚,糧店也不是全天候開了,只有月初的三天和月中的三天開,過了這個時間只能等下次了。
而且每次領取的糧食也不一定是足額,只能領七八成。
剩下的,要是不領,那就當愛國糧了。
閻阜貴知道了只感覺渾身難受。
對他這種什么事都喜歡算計的人來說,面對國家大勢,再怎么算計,也不會憑空變出來糧食。
能夠算計的,還是院里的人。
看著楊小濤的背影逐漸消失,再想到最近院子里種的玉米,閻阜貴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家伙會未卜先知似的,不然怎么會不種菜,種玉米?
回到家里,將這想法和三大媽說了,卻是惹得三大媽一陣驚恐,“不能吧,老頭子你可別瞎說。”
閻阜貴關起門來也覺得這事邪乎,可現在信奉的是老馬那一套。
“不過,這楊小濤真是命好啊。”
“有糧的時候種菜,沒糧的時候種棒子,你說這事咋就很安排好似的?”
三大媽最后也說起來,心里有些認同三大爺的猜想。
“吃飯了,趕緊洗手,孩子們都等著呢!”
三大媽見閻阜貴老神在在的樣子,趕緊催促著,閻阜貴來到桌前,看著中間一盆灰色窩窩頭,旁邊是一碟蘿卜頭,桌上唯一的菜就是熗白菜,沒有肉。
看著直線下降的伙食,閻阜貴糟心著扔下筷子,“我去看看!”
“楊小濤這家伙有點邪門!”
“說不得能瞅出來點門道,省得以后吃了虧。”
閻阜貴起來也不理會家人的目光,興匆匆的跑到中院,然后就看到楊小濤將一碗玉米餅子放進狗窩里,隱約還看到一塊雞骨頭,被旺財咬在嘴里嘎吱的響著。
一瞬間閻阜貴感覺自己還不如一條狗吃得好。
來到院前,旺財就發(fā)現了閻阜貴。
對這個要吃自己的家伙,旺財自然要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