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身為負責人,而且眼下菊廠還在手機業務里處于坐二望一的關鍵時刻,自然是不希望節外生枝的。
畢竟他這張“余大嘴”,可是發下過宏愿,誓要登頂全球第一的!
但看到任總那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凌厲眼神,就知道這事兒他是無法繼續堅持了。
“好吧,我會盡快修改采購計劃的。”
余總無奈的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昨天我在蘇市,居然從一個年輕人的口中,聽到了和您幾乎一模一樣的論斷。”
“哦?”任總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于是,余總就將昨天發生在包廂內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對方所判斷的,兩國關系短期內無法恢復。
以及斗爭的領域,將逐漸從經濟領域,轉向高科技領域,都與您的判斷別無二致。
而且,他還很篤定,我們菊廠將是對方未來重點打擊的對象。”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年輕人?”任總眼前一亮。
要知道,就連他也是今天看到興中通訊被斷供的新聞之后,才勐然被敲響了警鐘,頂多只能算舉一反三。
沒想到,有人居然能夠在這件事之前,就預判到了形勢的發展。
一個年輕人,居然有這樣長遠的眼光,簡直堪稱鬼才!
“你說的這個年輕人,他現在在哪里高就?”
看到任總這幅明顯是起了愛才之心的熟悉表情,余總頓時有些尷尬。
“這個……我沒問。”
畢竟當時的孟浪在他眼中,也就是“胡一飛好友的好友”這個層次的身份上,壓根就沒有探聽身份的必要。
等他被對方的分析稍微勾起一些興趣的時候,對方又突然拋出什么“烈火烹油”,什么“東方不亮西方亮”之類神經兮兮的論調。
這自然就被他歸類為“喝醉說胡話”系列。
“哦!可惜了。”任總倒也沒有太過糾結。
“不過……”余總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呃……他當時還說了另外一番話,但我覺得太過危言聳聽了。
他說對我們的打壓,除了常規的手段之外,還可能采取一些極端的非常規手段。”
“極端的非常規手段?”任總不明所以。
“他提到了多年前的斯通阿爾高管被捕事件……”余總小心翼翼道。
任總愣了片刻,心中勐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