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又低下了頭。
一而再,再而三,就這樣反復(fù)地抬頭和低頭,向笛快被自己糾結(jié)死了,柏江忻也快被她煩死了。
如果不是能聽到她心里這會兒也在罵自己膽小,他真的會認(rèn)為她在故意吊他。
到底親不親?能不能給他個(gè)痛快?
【最后一次!這次一定成功,沖!】
向笛再次抬起了頭。
不行,真的不行,即使已經(jīng)確定了彼此心意,她現(xiàn)在依舊一看到他的臉就心動緊張,暗戀帶來的后遺癥太大了,她太迷戀他了,她懷疑就算到了八十歲,她看到柏江忻,還是會一顆少女心怦怦亂跳。
【算了,我還是洗洗睡吧……】
向笛放棄了。
她松開抱住他腰的手,打算退開。
反正來日方長,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繼續(xù)努力。
她剛放開他,剛剛被她抱著的人卻忽然對她反客為主,伸出一只手臂緊緊箍住了她的腰。
向笛驚訝地抬起頭,只看到眼前的人緊蹙著眉,漆黑的眼底灼熱,克制的呼吸聲碾過齒間,最終化成了一道無可奈何的呼吸。
向笛眨眨眼:“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要被她逼瘋了。
喉結(jié)鈍澀地在陰影中滑動,柏江忻不想再忍,虎口掐住她的下巴,低頭直接吻上。
唇角用力廝磨,他含著她的唇角嚙咬和啜吮,似乎是在報(bào)復(fù)她剛剛對他的折磨,卻依舊克制著沒有侵入她的齒間。
然而他理智的弦徹底斷在了她微微張開嘴的那一秒。
【張嘴了張嘴了我張嘴了!向笛選手你做到了!!】
雙唇間微微啟開的縫隙,她藏在貝齒下的舌尖和清甜的呼吸都在要命地邀請他,柏江忻徹底沒轍了。
不管了,這剩下的一個(gè)多月,無論是流鼻血也好,起反應(yīng)也好,大不了她意淫的時(shí)候,他去廁所躲著。
當(dāng)碰到她舌尖、吃到她嘴里清甜的那一刻,心臟猛地泛起一陣舒服的酸麻感,柏江忻終于徹底理解了什么叫食色性也。
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大多數(shù)人類喜歡用欲望來為自己紓解壓力,因?yàn)檫@就是人類最本真的東西,誰都逃脫不了。
他也不能。
他以前不喜歡吃甜食,人類對甜味的偏好是與生俱來,一旦吃上癮,就很難戒掉。
真的戒不掉,偏偏面前的人又不反抗,仰起頭緊閉著眼,嘴里小口吞咽著,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任由他予取予奪,裹著她的舌尖,攥取她嘴里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