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那片因為羞惱而燒得滾燙的肌膚,不偏不倚地,貼上了他的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她能感覺到他唇瓣的輪廓,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又霸道的墨香,甚至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耳畔。
她猛地向后彈開,指著他,嘴唇哆嗦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
她又羞又氣,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退下!”
臨淮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閃過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屬下告退?!?/p>
說完,他便爽快地轉身,大步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門外,荷娘才像脫力一般,跌坐回椅子上。
她捂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那個混蛋!
他絕對是故意的!
荷娘憤憤地想著,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案。
咦?
她記得清清楚楚,陸羽送的那個裝著羊脂玉耳釘的錦盒,就放在那里的。
怎么不見了?
她起身,在桌案周圍找了一圈,又趴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空空如也。
難道是自己方才慌亂中碰掉了?
荷娘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已經走出暖閣,隱入暗影中的臨淮,緩緩攤開手掌。
那個小巧的錦盒,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用手指摩挲著錦盒光滑的表面。
他的女人,怎能戴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做夢。
他還是沒變。
縱使容顏被神醫暫時掩蓋,內心依舊是那個愛吃醋的大狼狗!
臨淮走后,荷娘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方才被他唇瓣貼上的地方,仿佛還留著一片灼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