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也沒關系。
可她當時卻完全控制不住思緒,把桌上的易拉罐拉環全拿走了,到現在那幾個拉環都還在她口袋里面。
想著扔掉,因為覺得真的沒用,但是又沒有扔。
想不清楚這件事情,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后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指尖緩慢的解鎖了屏幕并點入line。尋找那一欄——找到那個人——找到了神代悠的對話框。
她就咬起了手指,時不時的輕輕地咬咬自己的指甲,手持的手機根本就沒太多的智能功能,畢竟是老人機,和年輕人的手機是完全不一樣的。
老人機既不能自拍,也不能通過社交的軟件發送語音,沒法下載什么軟件,她卻也只是輕輕的敲擊手機屏幕,隔著屏幕上,輕輕點著洛離的名字。
就像是敲他腦袋一樣。
于是她本來煩悶的心情瞬間就因為這個緣故好了不少,大概是在她的腦子里,她已經暴揍了頓洛離了吧。
就在她反復戳著洛離處在私聊界面的名稱的時候,她的手機就突然震動了一下,她還以為是自己手機被什么入侵了,讓他聽到了聲音打電話過來了,嚇得她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手機掉地上去。
風待連忙用雙手拿穩住手機,身旁的是在天空的陽光的照耀下閃亮的走道,而靠著陰影的墻面邊緣,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橙色發的少女松了口氣。
就只是悠給她發過來了一個消息而已,而不是她被他給發現了。
她放松多了,隨后低頭閱讀起悠給她發過來的消息。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今天的15:20,也就是此刻的這個下課且放學的時候,在10來秒前的時候悠才給她發了條消息,說他那邊已經處理好,正從辦公室出來,然后才問她現在在哪,一會去哪玩。
她肯定是還在學校等他的啊,畢竟她現在可是沒有其余工作能做工作,就只有他這個圖書館管理員崗位才行,福利雖然是沒什么,但起碼勝在可以日結,只要每天在工作完以后跟悠同學要,他就會把那個給她了。
然后靠在墻邊的她就感覺莫名其妙的不滿起來,只是很隨意的回了個我在教室的樓梯口旁,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也不擔心她,就沒繼續聊天。
氣憤!悠這家伙沒看到本宮繼續聊天就不覺得擔心嗎!
風待鼓著臉,目光慢慢從那一欄沒有回復的教室的樓梯口往上翻閱,更上一句是一句短短的話,悠昨晚聊天的時候問她。她說的『fenderstrat』是什么。
她扭過頭,盯著身旁的墻壁上那個被她靠在墻上的物體,所有的尺寸她都已經確定好了,就連校園內可能吹起大風的問題她都有考慮,生怕出意外把吉他毀了,這樣既得還錢還得再去買把。
到時候本就透支的精力和時間還要更透支,先別說能不能再從爸爸媽媽那里透支到零花錢,在還完錢之前,不要說新吉他,她連冰棍都吃不起。
到時候就只能看著別人吃,想想都知道有多難受。
那么難受的日子她還不想也不用去過,但如果吉他毀了那她就要過了,現在她還算穩定,只是悠閑的日常都建立在吉他沒有被毀掉的情況下,一旦被毀,那她說不定就會變成校園最窮的人。
不過現在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她吉他被毀掉才行的,而現在來看它被毀掉的可能簡直比被恐怖襲擊還要低。
快了,快了。照這么打工下去再過一周就還完錢。
風待露出陽光的笑,兩只白嫩的小拳頭握緊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后就開始主動的打字問洛離的位置。
『——指出。本宮已經在樓梯口等了許久,悠呢?』
洛離那邊只回了個快了快了就沒了下文,總給人一種看著很白但總是會不來的家伙一樣的感覺,風待盯著他那句簡單至極的回復不由得有些不滿,鼓著臉再次戳了戳屏幕上洛離的私聊區。
真是的。不會是要當鴿子吧?悠估計還在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