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孟浪笑著瞥了他一眼。
“切除壞掉的那個腎臟是一個更為復雜的手術,所以通常的腎移植手術,醫生們只會把好的腎臟插到我們髖骨上方的空間中。
說白了,我們只是一件放置腎臟的容器而已。
所以腎好不好,純粹看人的肚量。”
“好!”不少人心中暗贊。
這不光是回答上來了,還反將對方一軍,諷刺對方肚量太小。
原本也沒多大事,哪怕是個蹭車的,空位還這么多,大多數醫生其實是不介意的,這么揪著人家不放,是有些小肚雞腸了。
更何況,這家伙是不是蹭車還真難說。
畢竟這種問題外行人可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回,方醫生臉色更難看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我再問你,如果一個犯人腦子不好,需要做開顱手術。
但是手術結束后,犯人卻指責那個主刀醫生,只因為他中途譴責了犯人的犯罪行為,這是為什么?”
又是含沙射影的一個問題,而且更專業冷門。
孟浪看了他一眼,澹澹一笑。
“因為在開顱手術時,人是醒著的,并會記住手術過程中的大部分信息。
你的頭會被螺栓固定在支撐物上,以防止頭部移動。
而麻醉劑則會隨著螺栓注入,但不會注入你的大腦中,因為大腦中沒有疼痛受體。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不會感受到腦袋被人戳著。
最后,犯人之所以指責醫生,是因為在醫生眼中,不應該有‘普通人’和‘犯人’。
而應該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病人’。”
“說得好!”
眾人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叫好!
這回答,有理有據,有禮有節,還反手教育了含沙射影的方醫生一波。
雖然不少人和方醫生相識,礙于情面沒有當場叫好,不過紛紛投來支持的目光。
歐鷺和林小玲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孟浪。
“這家伙不會真是醫院的醫生吧?沒見過他啊?”林小玲納悶道。
歐鷺搖搖頭,不過對孟浪倒是有些改觀了。
【在醫生眼中,不應該有‘普通人’和‘犯人’。
而應該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