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好過的不止他們兩個,林場周圍的各種野生動物們也跟著遭了殃。
幾乎每天早晨,都會有一只受傷的動物被他們倆送進醫療室,等到中午的時候,再帶著滿身經過縫合的傷口和恐怖的回憶,一瘸一拐的哀嚎著跑回森林的最深處。
也有運氣不好被抬出醫療室的,它們不是進了衛燃等人的五臟廟,就是進了其他肉食類野生動物的肚子。
得益于這些小動物們的無私付出,衛燃和季馬的傷口處理能力也在日漸提高,別的不說,從肢體傷口里取個子彈,或者縫合個主要血管之類的已經不會像第一天那樣手忙腳亂出現各種失誤了。
當然,變化遠不止這些,每天早晨負重進行的狩獵游戲,每天晚上去給那些美女們當人肉沙包,以及每天睡前還要抽出一個半小時清理那棟五層樓的衛生。如此繁重且不間斷的體力勞動,也讓衛燃明顯感覺到身體素質的提升。
而每天下午的無線電通訊課程,以及槍械射擊課程更是讓他收獲頗豐。前者就不用說了,后者的槍械射擊課程可遠遠不止打的準這么簡單。
甚至可以說,這一周的時間,他們兩個在槍械射擊課程上就沒打出過幾發子彈,更多的時候都是在跟著卡爾普學習怎樣選擇射擊位置,怎樣偽裝,以及怎樣識破偽裝以及一些基礎的戰術配合理論。
而這些知識,基本上在第二天早晨那兩個小時的狩獵游戲里,都會得到充分的實踐。
另一方面,衛燃和季馬入住的那棟五層建筑也在他們二人的辛苦忙碌之下,勉強把急需用到的第三層收拾了出來。甚至就連剛剛進行的考核,都是在這一層開展的。
這層樓的房間并不算多,但每個房間里卻堆積著大量裝在箱子里的物品,從各種過期的藥劑到各種書籍資料可謂無所不包。甚至在清掃的過程中,他們二人還找到了十幾具不同大小不同狀況人類骨骼標本,以及各種早已過期的化妝用品、假發乃至成箱的老舊武器和蘇聯時代生產的各種間諜裝備以及一些看不出名堂的設備。
這些東西的來歷不得而知,卡爾普和達利婭老師更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但衛燃卻在一本地形學教學筆記里夾著的圖書館借閱卡上發現了端倪。
在這枚借閱卡上不但有卡爾普年輕時的照片,其上加蓋的鋼印也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列寧技術學校”的字樣。
而這個聽都沒聽過的學校名字也成了衛燃發現它之后,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秘密。毫無疑問,至少卡爾普是這座學校的教職工,這一點,在那張借閱卡上寫的清清楚楚。
但這座學校到底是教什么的卻不得而知。而他又根本不可能去問卡爾普或者達利婭。況且就算問了,卡爾普兩人也絕對不會給自己任何答案。他現在只期望著回到伏爾加格勒之后,阿歷克塞教授能知道些什么。
在衛燃的等待中,季馬也艱難的完成了考核。他的學習動力并不像衛燃那么強,甚至要不是隔三差五就能在狩獵游戲中從衛燃手里賺點兒小錢,以及那些漂亮姑娘的勾引,這貨恐怕早就回去繼續做他的獵人了。
結束了一周的學習,衛燃和季馬兩人告別卡爾普和達利婭老師,駕車離開紅旗林場直奔喀山的方向。
“維克多,這一周你打算怎么過?”負責開車的季馬期待的問道。
“回工作室”衛燃打著哈欠說道,“這邊的學習結束了,但我還要回去準備考試呢。”
“考試?什么考試?”季馬頗有些緊張的問道,他現在聽到考試就心慌頭疼,甚至看一眼身后的紅旗林場,都會下意識的繃緊神經。
“我現在還在喀山大學讀研究生呢”衛燃無奈的答道,“你忘了?還是卡爾普那個混蛋把我送進去的。”
“那真是太遺憾了”
季馬踩下油門提高車速,“我本來還準備帶你去發一筆財呢。”
“你?帶我發財?”衛燃狐疑的看著季馬。
“當然!”
季馬得意洋洋的解釋道,“我最近準備帶幾個有錢人去西伯利亞探險,本來我想帶上你的,既然你沒時間就算了。”
“去西伯利亞?這個時候?”
“難道夏天去?”季馬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北極圈凍土的夏天是屬于挖猛犸象牙的瘋子和能吃人的蚊子的。而冬天,是留給。。。”
“停停停!”衛燃喊住開始滿嘴跑火車的季馬,好奇的問道,“他們去西伯利亞做什么?”
“打獵,或許是打獵吧!”季馬無所謂的說道,“只要肯付錢,他們就算是想北冰洋的水燒開我都沒意見。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我就不去了。”滿足了好奇心的衛燃干脆的再次拒絕了季馬的邀請。
在兩人的閑聊中,出發前洗的干干凈凈的面包車一路往北,在穿過喀山城區之后,熟門熟路的開到了尼古拉曾經生活的那座廢棄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