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閑聊中,出發前洗的干干凈凈的面包車一路往北,在穿過喀山城區之后,熟門熟路的開到了尼古拉曾經生活的那座廢棄學校門口。
如今,尼古拉已經搬到伏爾加格勒和衛燃的工作室做了鄰居,而這座占地面積頗大的學校也交給了季馬的父母搭理。
而這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進門甬道一側的草坪已經被開墾成農田,扣上了好幾個塑料溫室大棚,甚至就連里面種的西紅柿黃瓜之類的都已經長出了好幾片葉子。而在溫室大棚的外面,還散養著一大群尚未成年的溜達雞和兩只皮毛锃亮的高加索小奶狗,甚至在那臺老舊的手扶拖拉機上,還拴著兩只山羊。
“你們家什么搬過來的?”衛燃驚訝的看著周圍的變化,“這動作可真快。”
“我們送尼古拉去伏爾加格勒的當天,我爸媽就把家搬過來了。”
季馬帶著衛燃一邊往樓里走,一邊開心的解釋道,“我家那棟房子年頭太久了,有這么結實而且不漏雨的房子,當然要盡快搬過來。”
還不等衛燃說些什么,季馬的父母也迎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著他走進了已經被改造成客廳的一間教室。
這次跟著季馬過來,完全是為了方便趕第二天一早飛伏爾加格勒的航班,而季馬的父母給他準備的臥室也足夠大,足有一間教室那么大。
看得出來,這對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婦對這個新住址非常滿意和珍惜,不但尼古拉留下的家用電器都擦拭的干干凈凈,就連一樓大廳兩側墻壁上的玻璃展柜和里面的照片也都保留了下來。
在季馬一家的新居里借住了一晚,順便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小混混的們喝了一頓酒。第二天一大早,衛燃帶著季馬父母給尼古拉準備的各種禮物乘車前往喀山機場,登上了飛往伏爾加格勒的航班。
當飛機落地之后,衛燃從停車場里找到尼古拉送給自己的那輛越野車,啟動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馬馬耶夫崗邊上的工作室。
等他把禮物給尼古拉送過去之后,得到消息的阿歷克塞教授已經在工作室里等待多時了。
“這是那門火炮賣的錢,一共美元。”
阿歷克塞教授說話的同時,將一個鼓鼓囊囊的皮包遞給了剛剛坐下的衛燃,隨后又抽出一份報紙遞給了衛燃。
拉開皮包看了眼里面綠油油散發著銅臭香氣的鈔票,衛燃將其放在一邊,接過了阿歷克塞教授遞過來的那張芬蘭語報紙,隨后一眼便看到了當初自己在冰面上給那位師長拍下的照片。
“阿基姆和克里斯聯系了媒體,你幫他們調查出來的歷史真相都已經登到報紙上了。”
阿歷克塞教授點了點報紙上的照片,“這可是個不大不小的發現,蘇奧穆薩爾米戰役中失蹤的蘇聯步兵163師師長澤連佐夫終于可以確定死在了芬蘭人的手里。現在不止報紙,聽說當地的電視臺還專門做了個關于那場戰役的紀錄片。維克多,你很快就要出名了。”
衛燃翻來覆去的看著報紙上那句芬蘭語和手寫的俄語翻譯,“根據歷史學者維克多·衛的調查,最終證實,芬蘭公民衛隊狙擊手米卡·萊科寧和狙擊手伊諾·瓦塔寧,在1939年12月28日,成功擊殺了蘇軍步兵163師師長澤連佐夫。”
“這個歷史學者維克多·衛,說的是我?”衛燃啼笑皆非的問道。
“難道是我?”阿歷克塞教授笑罵,“阿基姆和克里斯對你的調查非常滿意,這兩天一直在邀請我們去他們度假酒店玩玩。”
“我最近可沒什么時間”
衛燃趕緊拒絕,隨后直接轉移話題問道,“阿歷克塞教授,我想請教個問題。”
阿列克塞教授重新倒了一杯咖啡,渾不在意的說道,“什么問題?”
“列寧技術學校,你知道這個學校嗎?”
“列寧技術學校?”阿歷克塞教授回憶了好一會兒,突然瞪圓了眼睛,“列寧技術學校?!你說的是不是喀山那個列寧技術學校?!”
“你知道?”衛燃驚喜的問道。
“當然知道!”
阿歷克塞教授下意識的壓低聲音,頗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不過知道這個學習的普通人可不多。維克多,你總要為知識付出點代價是不是?”
“什么代價?”衛燃警惕的看著阿歷克塞教授,“杜松子酒?”
“我已經戒酒了!”
阿歷克塞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隨后格外堅定的說道,“幫我調查一些東西,收益平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