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傅很氣憤地看著我們,明顯是要報臺球廳的仇,臭罵著我們。鐵頭哥卻絲毫不在意地打著哈欠,明顯是不準備把他放在眼里,掏了掏耳朵樂呵呵地說:“小媳婦罵街呢?這么喋喋不休,到底打不打?”
不少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周師傅臉被氣得漲紅,但是看到我們這邊的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咬著牙說:“姓鐵的,我和你可沒有仇,也沒有和你們同鄉會有什么沖突,你干嘛吃了沒事和我動手?”
鐵頭哥指了指我,瞇著眼睛說:“小黃山是我罩著的,你找他麻煩就是在打我的臉,再說了,打你還需要理由,順手的事情?!?/p>
說完鐵頭哥也沒有廢話,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前方砸去,砸到了周師傅的身子,然后大喝一聲動手,身邊的人朝著周師傅沖去。周師傅帶來的人和我們這邊的人開始最開始還是推搡,動拳腳。后面變成了掄手中的武器,周師傅的人也帶著酒瓶子,鐵棍這類的武器,一時間整個籃球場就亂作一團,叫罵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
鐵頭哥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他的塊頭大,沖在最前面,隨手抓著一個穿工服的人的衣領子,就是兩拳,然后又過肩摔把人摔在地上。我也趕忙跟上,趁著人群的混亂找到了周師傅,看他正在和人纏斗,索性偷襲踹翻他,他手中的鐵棍脫手,我照著他的臉就是打,邊打還邊罵:“他媽的,讓你欺負老子?!?/p>
還沒有打過癮呢,就感覺后背不知道被誰結結實實地打了下,悶哼一聲回頭看去,人群太亂了也找不到是誰,周師傅在這個空隙突然爬起身,撿起鐵棍就要朝著我的腦袋打。萬幸的是瓢蟲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拿著鋼管擋在我的面前,鋼管和鐵棍發出的金屬碰撞聲傳入耳中,我反應過來后趕忙又是幾腳踢在周師傅的身上,然后照著他的肚子卯足了勁給了幾拳,他紅著眼睛和我纏斗著,但是他估計是有點力竭了,此刻壓根不是我的對手。
周師傅帶來的人明顯不是專門的打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風,有人開始想要跑,這一跑就帶著更多的人跑了。鐵頭哥帶著人去追,揮舞著鋼管追到人就是抽,雖然還是讓不少人跑掉了,但是卻抓住了周師傅,鐵頭哥摁住他的腦袋惡狠狠地說:“服不服氣?服不服氣?”說著打了他幾個嘴巴子,這才放他離開。
這一次群架我們贏得很徹底,身上也止不住的興奮,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場面。這次也是徹底把周師傅給打服了,我估計他以后應該是徹底不敢招惹我了。
回去的時候,我特地買了三條利群分給了鐵頭哥帶來的人,在給瓢蟲香煙的時候,我小聲說了句謝謝,但是瓢蟲只是輕哼一句,接過香煙又白了我一眼,但我對于他的感官好了不少,雖然之前在宿舍里面有過矛盾,但是剛剛確實是不計前嫌地救了我。
走的時候鐵頭哥笑呵呵地拍著我的肩膀,說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都是老鄉,然后就帶著人走了。我獨自走在街道上,剛剛打架的興奮勁過了后就開始好奇起來了,這個鐵頭哥到底是什么人,這個同鄉會到底是個什么組織?能夠叫來這么多人,明顯就不正常,而且剛剛我就發現了,鐵頭哥帶來的人很多都可能是身經百戰的,打起架來非常的勇猛。
回到出租屋婉柔姐看到我的樣子,皺眉問我怎么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她也沒有多問,拉著我來到床邊,笑呵呵地說剛剛從菜市場買了不少肉,要給我做紅燒肉。吃完飯后想著有點累了,要休息休息,但是婉柔姐非說要逛街,然后拽著去附近逛了逛,走在街道上,她親切地拉著我的手,東瞅瞅西看看。不得不說婉柔姐確實漂亮,不少人都朝著我們投來目光,讓我的面子十足。
次日清晨,我和婉柔姐早早起床了,她今天要去報道,跟著我去了紡織廠后。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給婉柔姐弄了入職手續,紡織廠的辦公室和廠區距離不是很遠,走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婉柔姐過去之前還在我們廠房看了看,和我聊了一會兒天,當時廠房里面有不少的工友,都好奇的看著我們,還有一個男的跑過來帶著笑意想要搭訕,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面沒來由的不爽。
這個想要搭訕的男人叫做汪晨,是我們這里的一個小組長,見婉柔姐不理會他,他還是樂呵呵地想要套出婉柔姐的電話號碼,婉柔姐懶得理會他,和我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等婉柔姐走后,汪晨撇了我一眼,試探性地問:“這是你姐姐?”
我不爽地搖搖頭,其實我也覺得我有點心態很奇怪,要知道在之前,別人問起我和婉柔姐的關系,我都會格外強調婉柔姐只是我的姐姐,但是我反而不這樣了,假如有人覺得我們只是姐弟,反而會很不開心,更多的還有點慌張。
婉柔姐很漂亮,必然以后還會受到其他人的騷擾,甚至是喜歡,雖然婉柔姐不會理會,但我還是止不住的擔心,這種擔心很多時候來在于我自身處境導致的自卑,畢竟人窮妻美許多時候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情。我和婉柔姐的關系還很亂,我們并沒有正式的戀愛,雖然當時差點結婚,但也只是因為我當時是童養夫的緣故,但是以后又誰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