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力重新落回酥糖和花生牛皮糖上,不用夏墨他們說自己拿起酥糖品嘗,還邊嘗邊說:“外皮薄而不軟、脆而不硬,輕輕一咬,有獨特的酥脆之口感,內(nèi)餡是花生、芝麻與糖的完美融合,甜而不膩、酥而不粘,嚼起來細膩不粘牙,甜糯不膩口,吃完嘴里滿口生香,不錯,不錯。”
“看來洪掌柜很滿意。”夏墨笑盈盈道。
洪掌柜應(yīng)聲:“滿意,當(dāng)然滿意,非常滿意,這個又酥又香又甜,老人小孩都喜歡,定等大賣。”
夏墨接話:“那洪掌柜再嘗嘗這花生牛皮糖,它的用料和酥糖相似,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口感,比起酥糖的酥香,花生牛皮糖更富有彈性和嚼勁,它外層是均勻的芝麻均,里面有香脆的花生粒,我和我家小孩都很喜歡。”
洪掌柜瞅了一眼就能看出是用什么料的花生牛皮糖,并未因此否定夏墨的說辭,反而十分鄭重道:“只要柳夫郎和凌兄弟愿出,老哥我都愿購置一批試試水。”
夏墨和凌川對視一眼。
夏墨笑道:“那我們就先多謝洪掌柜的信任了,就是花生牛皮糖……”
“就是什么?”洪掌柜看看夏墨,又看看凌川,雖然他知道凌兄弟完全不管事。
夏墨說:“此糖需常溫干燥處避光儲存,保質(zhì)期也沒之前說的那些糖久,莫約在半年左右,而且夏季高溫可能使其變軟,冬季寒冷也可能使其變硬,會影響口感,但總的來說,冷總比熱好。”
洪掌柜連連點頭,“這么說的話,確實如此。”
他拿一塊花生牛皮糖打算細細品嘗,結(jié)果一吃當(dāng)即不可收拾,芝麻特有的香和炒花生的香脆,以及糖的甜膩,三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非常好吃,讓人吃了還想吃!
柳夫郎果然沒騙他,這兩種口感確實千差地別,但不管哪一個,洪掌柜都敢斷定一定能大賣,指不定比那話梅硬糖還更受大眾喜歡。
但弊端也非常明顯,酥糖先不說,花生牛皮糖無非是糖裹花生再蘸一層炒芝麻,比麥芽糖還容易被人學(xué)去!
洪掌柜皺起眉,“柳夫郎,凌兄弟,這花生牛皮糖很好,就是用料和工序一眼明了,他們已經(jīng)學(xué)會麥芽糖,想要仿做花生牛皮糖很容易,估計我們這邊剛開始賣,用不了幾日就有人做出仿品了。”
夏墨說道:“這個我們知道,不過不用擔(dān)心,他們剛琢磨肯定會走彎路,比如保存之法,亦或口感跟不上,我們只需抓住先機,你做第一個打出糖果名號的商鋪,我家糖果也從此以‘喜之糖’揚名,他們仿得再多再快也是我們遙遙領(lǐng)先,而且這不是還有其他糖食嗎?”
洪掌柜輕“咦”了一聲,“喜之糖,是你們新起的招牌名?”
“對。”夏墨笑應(yīng),偏頭看向一直默默守候的凌川,“我和川哥都覺得這個好,糖是甜的,人高興愉悅的時候心里也是甜的,若生活苦了,吃顆糖也能甜一下,歡喜一刻,這便是我們?nèi) 仓恰饬x所在。”
這是他們昨晚定下的。
凌川被小哥兒一看,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瞬間像被溫和的風(fēng)拂過,柔和了那冷硬的線條,彎唇淺笑了下,問洪掌柜:“洪掌柜覺得如何?”
“喜之糖,喜之糖……”洪掌柜念了幾遍,心弦微動,然后豁然開朗,籠罩在心頭的陰霾驟然驅(qū)散,只剩一片亮堂。
他望向兩人哈哈笑道:喜之糖,喜悅之糖,好,甚好!還是柳夫郎說得有理,看得透徹啊,是老哥我著相了。”
“沒有的事,誰家做生意不需深思熟慮明析市場的?論做生意,你才是老江湖,我們不過是因多做幾款糖夠應(yīng)付才得此從容,要是真只有花生牛皮糖,這會兒早坐不住了。”
洪掌柜被夏墨一吹捧,頓時朗笑出聲,沒人不喜歡被夸贊,即便他知道對方謙虛了有拍馬屁嫌疑。
“這樣吧,這酥糖和花生牛皮糖我已經(jīng)嘗過了,就先各訂一百五十斤吧,至于價格,不知柳夫郎和凌兄弟定價幾何?”洪掌柜問,也希望對方開個公道價,都是老熟人了。
“酥糖會貴一點……”
夏墨娓娓說道,和洪掌柜商談每種糖的價錢,凌川也偶爾開口表達他的價位,一通互砍與拉扯,最終定下雙方都算滿意的價格,以及交貨時間。
洪掌柜心中大石頭落地,心情不錯,談完正事后怎么都邀請兩人去喝一杯,不得已,夏墨和凌川跟著他去天然居。
天然居的大掌勺還是張毅,他從伙計那得知夏墨夫夫來后,二話不說給他們做了一桌好菜,還贈送幾道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新菜樣,吃得三人肚子滾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