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也好奇地點點頭,瞧夏墨這氣色紅潤眼眸锃亮的,也不像是坐過大牢的樣子啊。
夏墨抽回擱在余氏身上的視線,對他們笑道:“昨晚確實走了一趟,不過縣令大人他英明神武,我和凌大哥被詢問一番后很快就破案了,所以我倆就連夜歸來了?!?/p>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哈哈……嬸兒我也沒什么事,就路過的,聽到柳老太在嚷嚷便過來看看?!眿饍赫f著露出了憨憨的笑容,看著是個面善的人。
夏墨沒想到這嬸兒這么耿直,斜了臉色鐵青的余氏一眼后也跟著笑了。
而其他人聽夏墨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也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還七嘴八舌地附和了幾句。
“還是縣令大老爺厲害啊,這么快就破案了,不過澤哥兒,突然看到你在家還真嚇叔一跳呢……”
“是啊是啊,好在虛驚一場……”
“……”
他們就說嘛,澤哥兒性格軟糯,凌川平日看著雖也是冷冰冰的,但他們柳家村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拐賣良家姑娘的劣事。
一時間,在場的幾個鄉(xiāng)親無一不替夏墨和凌川沒事而感到高興的,唯獨余氏緊繃著一張老臉,死死地瞪著夏墨,繃得臉上皺紋都如溝壑一般密布縱橫。
余氏心中暗恨:沒想到這小賤種這么走運,被官差抓走了還能毫發(fā)無傷地回來,她這一遭真是大意了。
想到這,余氏又憤憤橫掃了和夏墨有說有笑的幾人一眼,然后就想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結果卻被夏墨硬生生給叫住了。
這一叫,躡手躡腳的余氏頓時如芒刺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驟然間想起她方才叫囂了什么內容的嬸兒幾人,都無不駭異地看向她。
哎呀,他們怎么忘了,柳老太剛才可是在說村長要霸占凌家家產來著,如今一看里面的人分明是澤哥兒和凌川,那她這不是在誣蔑人了嗎?
霎時間,嬸兒幾人腦中不約而同蹦出柳寶蓮造謠陷害澤哥兒的事,不禁暗暗咋舌。
莫非這糟糕的秉性也是一脈單傳?等等,這么說也不對,畢竟?jié)筛鐑壕筒灰粯樱?/p>
見他們這副反應,夏墨微微勾唇,靈動的星眸里有道暗芒一閃而過。
說實在的,余氏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家找茬兒,還把柳正往死里得罪,對他而言百利無一害,再好不過了。
他們越作,他以后就越有利。
于是他抬眸凝視著被迫留下來,回過頭怒瞪著他的余氏,攢眉道:“柳老太,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清楚,昨晚我和凌大哥走得匆忙,所以才會麻煩村長爺爺幫我們看著東西的,并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想霸占我家東西?!?/p>
余氏被他這么一說,頓時臉皮有些掛不住,但嘴上仍是死不認賬:“我是你奶!就算與你斷了親,我也是擔心你們的,所以才特地過來看看?!?/p>
“真是這樣嗎?”夏墨反問,說著他頓了頓,然后微垂下眼瞼顯得有些無奈。
“罷了罷了,就當是誤會你吧。不過,村長爺爺他為人公正,一直都很替我們大伙著想,所以就算我們當真有一劫,這家中東西也隨他處置。”
“這怎么行!你們非親非故的……”余氏想也不想就大聲否決,等她反應過來時,其他人已經(jīng)露出了然之色。
“我就說她怎么一早就來這里叫嚷,原來是無利不起早啊,真是開了眼界了,能勢利眼到這份上的還真是少見啊?!绷硪粙饍狠p蔑地望著余氏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