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聽完兒子的哭訴,握緊的手背上頓時青筋暴露,一臉兇惡,嚇得還想反駁的李氏瞬間往后退了兩步。
柳正等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見柳勇似乎還想動手,連忙喝住他,“住手!”說著便走了過去,攔在柳勇與柳大志中間。
柳勇一臉不甘心地退回戚氏和鐵蛋身邊。
柳正將人分開后,目光在李氏戚氏還有鐵蛋三人臉上審視一番,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說說你們想怎么辦吧。”
余氏好不容易理順氣就聽到柳正還要管這事,立馬擠到柳大志跟前,對著戚氏母子就是一通叫囂道: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也想照貓畫虎訛錢是吧,我呸!今天你們要是再敢討錢,我就吊死在你們家門口,讓鄰村的看看,你們是怎么逼迫我們老柳家的!”
嚯,這柳老太還真敢說啊。圍觀的人在心中暗嘆,目光不由自主朝柳正看去。
果然,柳正的臉霎時間黑如鍋底,而柳勇氣得再次暴起,然而卻被戚氏一把拽住了。
戚氏朝柳勇努努嘴,然后對余氏咧嘴輕笑一聲,眼神輕蔑道:“你倒是去吊啊,你看我攔不攔你?要是沒繩子我家倒有幾捆結(jié)實的麻繩!”
“你,你……你個毒婦!”余氏氣得咬牙切齒,指著戚氏的手指直顫抖。
“我什么我,你可別動氣,當(dāng)心連繩子都省了。”戚氏大大翻了個白眼。
“噗嗤……唔咳咳。”夏墨沒想到這嫂子嘴巴這么厲害,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聲,反應(yīng)過來故作小聲低咳掩飾。
好在也有別人在笑,而他站得比較靠后,面前又有人高馬大的凌川給他擋著,所以沒人注意到他。
“啊,我要撕爛你的臭嘴!”余氏怒叫一聲就跳起來要抓戚氏的臉。
好在柳勇早有防范,兩步上前一把拍開余氏的手,并將戚氏護(hù)在身后,不然她的臉上估計又要多幾杠傷痕。
“你個死老太婆還想打我媳婦?信不信我連你也抽!”柳勇威嚇道。
“娘。”柳大志也上前扯住余氏,李氏見狀也不敢放任她繼續(xù)嗷,怕適得其反。
柳正盯他們好一會兒,嘴角壓得死死的,都深陷進(jìn)去了。
直到雙方歇戰(zhàn)了,他才厲聲道:“柳老太,我柳某人當(dāng)村長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為老不尊便罷,還想拿柳家村的名聲作威脅?好哇,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哪個膽兒!”
余氏攥緊拐杖,怒瞪了柳正一眼,又看看周圍一圈看好戲的人,尤其是當(dāng)她瞄到一臉嘲笑她的夏墨時,差點咬碎了牙齒,就恨不得將這小賤種千刀萬剮。
夏墨挑了挑眉,沖她做了個口型,‘就你們,差得遠(yuǎn)呢。’
“你個小賤種,當(dāng)初我就該把你丟到糞坑里淹死,讓你跟著你那賤貨娘一起去見閻王!”余氏被夏墨激得暴跳如雷,沖著他一頓臭罵。
夏墨眼神一冷,罵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罵澤哥兒和他娘!
只見他垂在兩側(cè)的手漸漸握緊,然后一個疾步擠開旁人,對著余氏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余氏的臉被打偏。
周圍的空氣瞬間陷入死寂,不少人都張大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胸脯急促起伏的夏墨。
夏墨紅著眼,渾身顫抖:“咒我可以,但不能說我娘,不管是誰,再敢辱沒我娘,我照打不誤!”
夏墨說完趁眾人沒反應(yīng)過來,像泥鰍一樣鉆了出來,直接沖回了房里。他到底不是澤哥兒,沒忍住打了余氏,可他一點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