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還沒進門呢就聞到雞肉的香味兒,原來是在燉雞湯。
沒想到這小賤貨嫁過來后倒過得有滋有味的,瞧他模樣,怕不是天天有雞吃?
李氏想著,又斜睨了夏墨一眼。
除了李氏,余氏他們自然也聞到了,對他們而言,但凡是肉香味,再淡他們也能嗅得出來,更何況院子離廚房那么近。
嗅著溢滿院子的香氣,他們不禁暗自咽了咽唾沫。
尤其是柳寶蓮,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肉了,肚子里的饞蟲在鬧騰,就差沒直接朝往廚房跑去。羨慕起夏墨的好命。
這幾人中,也就柳寶坤的表情淡然一些,畢竟他手頭有點錢,可以在縣城里吃好的喝好的,不像其他三人,十天半個月才吃一頓肉。
夏墨沒錯過他們臉上的貪婪,眸光微動,不禁想起柳寶蓮跑來蹲墻腳的事,頓時明白了什么。
難怪這幾人這么肆無忌憚,原來看準了他一人在家,呵,真當(dāng)他夏墨好拿捏是吧?
夏墨微微瞇起眼眸,沉聲道:“你們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余氏提起拐杖指向夏墨,鼻孔朝天道:“好你個小賤貨,敢和你奶叫板?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讓你個小賤種四處敗壞我老柳家名聲!”
“名聲?就你們這種爛人還能有什么名聲?呵,有的估摸也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心思。”夏墨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
“好啊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坤兒,你去把他綁了。”余氏指揮柳寶坤,她就不信他們四個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哥兒片子。
柳寶坤聞言應(yīng)了聲,立馬上前去要抓夏墨。
夏墨又不是傻的,乖乖站在原地讓他逮住,于是他趁躲開之際還連忙從邊上抽出一條竹竿,然后往前一伸,大有柳寶坤再敢靠前一步,他就不客氣的姿勢。
“真是反了天了!”從未被如此對待的余氏氣得老臉漲紅,還未說什么,就余光恰巧撞見魂都給廚房里雞湯勾走的柳寶蓮,心里頓時更是不舒暢了。
她扭過頭對著柳寶蓮就是一陣尖銳的叫吼,“死丫頭就知道吃!還不快來幫忙!真是沒眼力見的玩意。”
柳寶蓮無端被她吼了幾句心里也非常不舒服,小聲反駁:“就知道指使別人。”
余氏年紀是大,可耳朵還是尖得很,聞言立馬豎起眉毛和眼睛瞪向柳寶蓮。
“死丫頭說什么?還不快去!”果然和李氏一樣,兩面三刀的賤胚子,真是白瞎了她以前的寵愛。
李氏見夏墨在笑話她們,眼睛一轉(zhuǎn),便說道:“娘,你別跟寶蓮她一般見識,她也是許久未吃到肉了,不像有些人就知道偷偷吃,都不孝敬您,你想,寶蓮以前哪次有吃的不記著您一份兒?”
余氏聞言動了動嘴皮子,沒說話。
夏墨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覺得好笑至極。
這李氏根本就是沒臉沒皮的,他和柳家又沒關(guān)系,他的東西憑什么要拿去孝順這個折磨澤哥兒的死老太婆,他沒跑去他家水缸下毒就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
“趕緊滾,別跟我瞎幾把扯犢子。”夏墨沒好氣道。
李氏朝柳寶蓮和柳寶坤使了個眼色,到底是母子,只要一眼他們就明白了李氏的意思。
只見柳寶蓮?fù)蝗煌鶑N房的方向跑去,夏墨見狀眸色一凝,這可是他給凌川燉的,他們休想染指!
于是他揮著竹竿就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