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自己新認的這個兄弟語出驚人,還有裝可憐的樣子,張鐵軍一陣錯愕,不知道該怎么接徐峰的話,迷茫的看向了前方的劉正風。
劉正風也聽見了徐峰的小聲嘀咕,露出了一臉怪異的表情,干咳了兩聲,沒有理會,也沒有阻止。
劉正風早就對這些人有意見了,尤其是面前這個白發白須的老者,仗著自己教出過幾個好徒弟,而且還跟世家攀上了關系,慢慢的就開始目中無人了。
而且夫人還在床上躺著呢,誰家看病開始先提條件,談妥了以后才去瞧病。
你說治好了也就罷了,到頭來連病因都沒有找到,最后拿一句“他們盡力了”來敷衍了事。
要不是自己剛上任不久,而且有求于人,給世家顏面,早就讓這個貪得無厭的人去牢房里洗地板了。
白發老者嗤之以鼻,摸著花白的胡須,老神在在的說道“張捕頭,你不用在這里為他解釋,醫術的深淺講究的是經驗,沒有多年的沉淀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夫。”
睜開半瞇半睜的眼睛,藐視的掃了一眼站在那里年輕的不像話的年輕人,繼續說道,“哼,就你這毛頭小子,也敢自稱神醫,知道脈怎么診嗎?見過幾副疑難雜癥?”
其他人也笑著張口附和,“是呀,莫不是想著過來騙點診費?”
白發老者滿意的聽著周圍的話,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看向劉正風,“劉大人,這種黃口小兒,毛都沒長齊,還是快快將人趕出去吧,別在這里污了眾人的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各種貶低的話,徐峰聽著只是笑笑,根本沒有把他們說的放在心上,自己的醫術好壞,還不用他們來評判。
只是這些刺耳的嘲諷,著實讓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兒也忍不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步上前,對著不遠處的白須白發老者張口就開噴,
“誰上完廁所沒系褲腰帶,不小心把你這個貨露出來了?哪里都顯著你了?”
“從我一進門就聽見你針對我在那里叭叭,你誰呀?我們認識嗎?我吃你家大米了?
你老家敦煌的吧?壁畫怎么那么多?作為一個大夫,不想著怎么精進自己的醫術治病救人,卻在這里倚老賣老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怎么的?是怕我把人治好了以后,你沒有好處拿了嗎?真的是老而不死是為賊,這么大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是左臉皮撕下來貼右臉皮上了,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看在劉大人的面子上,要不是你歲數大了,真想脫了鞋上去大嘴巴子抽你,把你那邊貼上的二皮臉給粘結實了。”
白須老頭聽見徐峰連珠炮似得的話語,站起身臉都綠了,驚的瞪圓了眼珠子。
他現在大小也算是個有名的大夫,而且跟陳家還攀上了關系,就連劉太守看著陳家的面子也視他為座上賓,啥時候聽過這些,
“你這黃口小兒,我……”
“我什么我?你閉嘴吧,炒菜的時候鹽放多了,閑的到處咬人,一開始就在那里叫,鄰居家的狗都沒有你會叫,我還以為你是它遠房親戚呢!”
“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