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福在屋子里立了一盞燈,這盞燈非常的亮,雖然太陽還沒落山,但在竹樓外邊看,依舊非常明顯的看到了燈光。
房東抬頭看著樓上,滿臉都是贊賞:“一根筋學東西就是快,他真下苦功夫。”
張來福在樓上喊了一嗓子:“柴大哥,你覺得亮嗎?”
“亮!”柴八刀給予了肯定,“這絕活學成了。”
光是亮,還遠遠不夠,秘笈上記載,絕活學成,就應該能看到人的五臟六腑了。
“柴大哥,你上來讓我照一下看看!”
“想啥呢!”房東走了。
過了一分多鐘,燈籠里的火光漸漸暗了下來,張來福看了看燈籠里的蠟燭頭,發出那么強烈的光亮,這蠟燭倒是沒怎么消耗。
也就是說這光芒不是靠燒蠟燭出來的,而是靠某種特殊力量的驅使。
這是什么力量?
張來福想再試一次絕活,等拿起桌上的竹條,卻發現兩只手抖的厲害。
先緩緩,扛不住了。
張來福往床上一躺,想稍微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到了第二天上午,張來福到房東家里吃飯。
這可不是蹭飯,租房子之前說好的,兩人可以到房東家里吃飯,飯錢都在房租里。
柴八刀拿了兩個竹筒給張來福,一筒辣椒炒肉,一筒米飯。
張來福真餓了,肉湯伴著米飯,一會兒就下了肚。
柴八刀給張來福舀了一竹筒酒:“阿福,你這絕活不一般呀,我見過不少紙燈匠,他們那個一桿亮也就那么一小會兒,你這個時間長,這燈亮了好半天。”
好半天夸張了,也就一分多鐘,這個時間算長嗎?
“大哥,一桿亮這招到底厲不厲害?”
“分誰用,”房東抱著煙筒子抽了一口,“要是一般的紙燈匠,那就是當個眼睛用,遇到耍皮影的,唱大戲的,做牛角燈的,變戲法的,賣包子的,都能支應兩招。”
張來福眨眨眼睛:“大哥,你說的這些行當都不挨著。”
“怎么能叫不挨著,那是你見識的少,這些人都會障眼法,等你遇見了,就知道這里邊的學問了。”
“賣包子還有障眼法?”
“有啊,賣包子的障眼法厲害著呢,你倒也不用害怕,紙燈匠能破障眼法,一桿亮往那一放,真假虛實都能看個明白。”
“遇到了不一般的紙燈匠,這絕活還只是當個眼睛用么?”
“那可就嚇人了,那燈火一照,能往五臟六腑里燒,外邊看著還好好的,里邊轉眼就燒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