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挑燈把鄧岳川叫進了房里:“今晚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鄧岳川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是邵前輩讓我說的,他說我回到鋪子里要是說錯一個字,就沒命了。”
王挑燈微微點頭,又問:“小楚他們過去的時候,看到邵甜桿了嗎?”
鄧岳川搖頭:“沒看見,邵前輩叮囑過這兩句話就走了,一轉眼人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王挑燈輕輕嘆口氣:“岳川,你這事兒辦得不好。”
鄧岳川愣住了:“師父,我都是按您吩咐做的。”
“你按我吩咐做了,為什么事情沒辦成?”
“那是因為張來福沒來呀!”
“張來福為什么沒來,這事兒你沒想過嗎?”
這下可把鄧岳川給問住了:“師父,這我真的不知道。”
王挑燈的臉上,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責備:“岳川,就是因為你心氣太高,戾氣太盛,平時一言一行太張揚,讓張來福對你有所防備。”
鄧岳川眨眨眼睛,覺得師父說得有道理,但又沒那么有道理。
心氣高,這點他承認,可他和張來福平時也沒什么接觸,張來福平時都在他自己屋子里待著,這事兒他從哪來的防備?
再者說,張來福也不知道鄧岳川去了老船塢,要說有防備,也肯定是對師父有了防備。
算了,這事兒不可能是師父的錯,師父說自己有錯,那就有錯吧。
鄧岳川趕緊認了錯,王挑燈依舊滿臉失望:“岳川,你年紀不小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讓為師今后怎么重用你?
為師還想跟你一起做生意,攢家業(yè),你這么不成器,為師也真覺得收錯了你這個徒弟。”
“師父,您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師父以后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肯定能把事情辦好……”
鄧岳川眼淚下來了,跪在王挑燈腳邊,連哭帶求。
“也罷,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你回去吧。”王挑燈拉起了鄧岳川,把他送出去了。
“謝謝師父,師父寬宏大量,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不忘。”
這就叫手段,鄧岳川從頭到尾什么都沒做錯,而今卻欠了王挑燈好大的恩情。
王挑燈心里有數,以后再讓鄧岳川做事兒,這小子肯定不敢推脫。
這次沒弄死張來福,明天得找人查明其中的原因,這小子是真去治手去了,還是提前收到了風聲?
如果是提前收到了風聲,會是誰走漏了消息?
鐺!鐺!鐺!
有人敲門。
“誰呀?”
“師父,是我。”鄧岳川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