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分離出男富江后,富江恢復記憶了
“瘋了……我真是瘋了……”他低聲喃喃,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虛弱。
一個是明目張膽的惡劣和羞辱,將他視為可以隨意踐踏的塵埃;另一個是帶著病態占有欲的追逐,將他視為獨一無二、必須掌控的所有物。
兩者都是深淵,都是絕路。
他怎么能因為短暫的情緒波動,就產生這種引狼入室的想法?
那個富江若是真的追來了,局面只會更糟。兩個富江相遇會怎樣?按照富江的特性,她們會互相憎惡,試圖殺死對方以證明自己的獨一無二。
而作為她們爭奪或遷怒的焦點,他的下場只會更慘。黑渦鎮已經夠亂了,不能再疊加一個更不可控的變量。
可是……心底因為隆幸的背離和現在這個富江的羞辱而產生的難受,卻真實得無法忽視。
至少那個追著他的富江,不會用“小矮子”、“提鞋都不配”這樣充滿嫌棄的話來刺傷他。
她的傷害是另一種形式,更直接,更暴力,卻似乎……少了點這種針對人格的輕蔑。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标懮鯊娖茸约和V惯@種危險的比較。
這就像是比較被火燒死和被水淹死哪個更痛苦一樣,毫無意義。
他深吸一口氣,放棄這些無意義的燒烤。
漫長的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陸甚豎著耳朵,警惕著門外任何一絲動靜,心始終懸著。
直到天色微微發亮,窗外傳來幾聲零星的鳥叫。
陸甚疲憊地坐起身,一夜未眠讓他頭腦發脹,但神經卻依然緊繃。
他必須去學校,盡管那里同樣危險,但至少比待在這個充滿富江和隆幸的“家”要稍微好一點。
他輕輕打開房門,客廳里靜悄悄的,隆幸和富江似乎還沒起床。
他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快速洗漱,然后拿起書包,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棟令人窒息的老宅。
清晨的空氣帶著涼意,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陰霾。
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有視線在盯著他,每一次回頭,卻只看到空蕩蕩的街道。
就在快到學校時,陸甚腳步一頓——神山和小泉,那個人陰魂不散的又出現了,這次渡邊不在。
他們倚在巷口的墻邊,顯然已等候多時。
陸甚停下腳步,手心瞬間沁出冷汗,他盯著那兩人臉上扭曲而詭異的笑容,緩緩握緊了拳頭。
神山和小泉一步步逼近,他們的眼神空洞,卻燃燒著一種非人的、被蠱惑般的狂熱惡意,早已超出了單純想要滅口的范疇。
“押切……你消失了……”神山的聲音含混不清,像是口腔里塞滿了什么東西,“就再也沒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陸甚步步后退,撞上冰冷的墻壁,他緊張地環顧四周,清晨的街巷空無一人。
不能坐以待斃!他注意到兩人此次似乎并未攜帶顯眼的武器,或許是篤定對付他根本不需要。
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二對一,他逃脫的概率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