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瞪圓了眼睛,怒聲喝道:“白澈,現在棠西是我的!”
白澈不慌不忙,身形像道白色幻影,輕盈地從樹上跳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他瞇起眼,眼神里滿是狠厲和挑釁,繞著祝江慢慢打轉,“我這不是怕你下不了手,來幫幫你嘛。”
說著,白澈伸出舌頭,緩緩舔了舔爪子,上面還留著棠西的味道。
這一下,他猛地想起以前棠西總愛揉他的爪心,可最后卻狠心把他的利爪全拔了!
回憶像把尖刀,狠狠扎在他心上,讓他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語氣也變得更兇:“你要是不行,趁早讓我來。”
祝江冷冷地斜瞟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幾乎昏迷的棠西,語氣冷冰冰的:“你要打破約定?”
不讓棠西想起那些事,所有折磨都沒意義。
先讓她恢復記憶,這個月棠西歸他,這些可都是說好了的。
白狐嘴角一扯,滿是戲謔地說:“我可沒這么說~”
祝江又瞥他一眼,眼里全是厭惡:“勸你趕緊回去,干你該干的事,別在這兒礙眼。”
“是怕棠西看到我吧。都這么多年了,還懼怕我對雌主的吸引力啊~”
白澈微微揚起頭,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眼神里全是挑釁,故意拉長語調,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就像專門要戳祝江的痛處。
祝江臉色更沉,拳頭捏緊,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忍不住想起,以前白澈在他生日那天,用下三濫的手段,把棠西勾走了。
當時棠西答應要陪他一整天。
這不要臉的狐貍精,都三百年了,還是這德行!
“現在的棠西,可不像以前,你看她正眼瞧過你嗎?”祝江雙手迅速發力,周圍水汽瘋狂翻涌,幾十道水刃像兇猛的水龍,朝著白澈狠狠劈過去。
白澈身子靈活,不停地又跳又翻,在樹林里快速穿梭。
水刃一次次擦著他的身子飛過,愣是沒傷到他分毫。
緊接著,他瞅準機會,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棠西身邊。
看著棠西睡夢中都一臉痛苦,白澈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心里報復的念頭更強烈了,只想讓她更難受。
他手一伸,飛快拿走了棠西臉上的防毒罩。
現在棠西對他沒多少興趣?
那就趕緊讓她想起來,想起她的殘忍,她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還有曾經她多迷戀自己。
光這么一想,白澈就覺得興奮。
他本是有任務在身的,可是一想到祝江捷足先登,棠西在祝江的各種提示下,會先記起來祝江,他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祝江,既然你這么心軟,不如你再沉淀沉淀,讓我先來試試,保準讓她快速記起來。不耽誤多少時間,一天就夠了。”白澈撕碎防毒罩,語氣里又是商量又是鄙夷。
祝江一下就明白了白澈的意思。
他不由覺得,白澈可真喜歡做夢啊。這種事,他怎么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