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淵已經在調派更多人手過去查探,指揮完,才轉回頭,語氣盡量平穩地安慰:“棠黎只是定位咒被解了。人應該沒事。流云還在這兒,他們不敢動他。”
棠西急了,帶著哀求:“把你們最厲害的人手,都派過去。”
她抓住承淵的胳膊,咬著牙,直接做交換:“我聽話,驚塵,你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承淵望著她這副卑微祈求的模樣,聽著她吐出自己前世的名字,心底毫無快意。
他撥開她的手,語氣淡得很:“要是讓我覺得,拿您家人的性命威脅,就能讓您聽話,那我有一百萬種方法威脅他們。”
這是條捷徑,另外四個人或許愿意走,但他不愿意。
他太清楚,這種手段撐不了幾次,次數多了,只會讓棠西麻木。
要是連家族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她還會在乎自己的命嗎?
所以從一開始,承淵就反對用這種低劣手段。
棠西聽了這話,眼瞳猛地一縮,顯然被他的想法驚到。
她的獸夫里,竟還有這樣高尚的人?
可轉念一想,他不是高尚,只是可能手段更高級一點。
“那……”
“我會盡全力救他。”承淵說得鄭重,隨即又投入忙碌中。
棠西在一旁等著,心懸在嗓子眼。
沒多久,承淵說棠黎被轉移了,正派人追查新位置。
可直到入夜,還是沒消息。
棠西氣得失了理智,走到底部,一把揪住流云的頭發,逼問:“我哥到底被你弄去了哪里?”
流云痛得皺眉,聽完前因后果,想了想:“我只安排了一撥人困住棠黎。后面來的不是我的人。估計是我的人知道我被抓,聯系了指揮官,他派人把棠黎帶走了。”
“說白了。”流云抬手護著頭發,語氣發緊,“你哥被當人質了。”
棠西氣得手上力道更狠,扯得流云臉色漲紅。
“你冷靜點!”流云急了,“雌主很喜歡我的頭發,你要是扯沒了,她只會更生氣。”
棠西真想把他剃成光頭。
承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瞬間移回船艙,拿了把自動剃頭刀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