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問自己想問的:“直說吧,他們的計劃,你肯不肯告訴我?或者,你要什么條件?”
白澈攥過棠西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棠西手心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一下下,又急又重,撞得她掌心發顫。
白澈語氣發沉,帶著懇意:“我怎么會跟您談條件。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您。”
他可不會那么低級,拿條件換真心是換不來的。
他得拿她以為的真心,去換她的真心。
棠西半信半疑,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有沒有傷害我家人?”
“有。”白澈答得干脆利落,他已經完全預判了她要問什么。
棠西心猛地一沉,心跳像是漏了半拍,滯了滯才重新擂動。
她按在白澈胸口的手猛地攥緊,咬著牙問:“你們做了什么?”
“結婚前,威逼利誘他們答應這門婚事。婚后,按計劃,祝江把您帶到島上囚禁,斷了您和外界的聯系,不讓您插手火鳥族的事。”
“什么事?”
白澈右手扣住她的手腕,左手一點點掰開她攥緊的拳頭,再與她十指相扣。
左手扣著她的手,右手圈住她的腰,他五官霎時軟得像化了的水,眼底卻纏著涼絲絲的痛:“我們一直在找三百年前殺您的人,那仇敵肯定很強。把您帶到島上,不光是為了報復,也是為了護著您。”
棠西:“?”找殺她的人?
這回答是她完全沒想過的角度。
但這顯得好像他們都是為了她好似的。
棠西半個字不信,同時心里暗嘆,白澈這張嘴,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你這里有信號嗎?我要跟家里人通話。”
白澈挑眉,終于,她還是回到了他的計劃軌道上。
白澈點頭:“可以。”
棠西眼睛猛地亮了,半個月來,心里頭一回竄起這么烈的希望,幾乎要把胸膛撐破。
她本是隨口一問,壓根沒指望白澈會應。
她不確定地問:“我真的可以……”
“可以。”白澈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見棠西沒躲,他眼神沉得像浸了蜜:“我的雌主,想做什么都可以。”
棠西心跳霎時亂了,快得像要蹦出來,激動得攥緊了手。
她本以為得費盡心機分析他話里的真假,沒想到他竟是個行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