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聯系啊!”祝江幾乎是狂吼出來的,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和一絲被比下去的恐慌。
妄沉滿眼都是不信,那懷疑幾乎要凝成實質。
棠西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轉變?這不合常理。
他指尖微顫,展開了織視術,光芒流轉間,連接到了白澈。
棠西默契地向后退了幾步,隱入頂樓通風設備的陰影里,避免被白澈看到。
光幕中,白澈正蹲在一個墻角根,姿勢鬼祟,像是在埋地雷。
“干嘛?”白澈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語氣沖沖。
妄沉看著他這滑稽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你在干嘛?”
“我在試驗!”白澈壓低聲音,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勁頭,“看用哪個姿勢,哪個角度,什么速度,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到承淵那個老匹夫!你是不知道,他昨天居然算計我!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陰影里,棠西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看來白澈,倒也不是真那么蠢笨,居然能精準鎖定“兇手”。
妄沉更加困惑,還帶著點不屑:“他算計你干嘛?你有什么價值值得他費心算計?”
白澈立刻炸毛:“妄沉!你嘴巴能不能不要這么賤!我怎么就沒價值了!”
他語氣一轉,帶著難以抑制的炫耀,仿佛孔雀開屏:“我告訴你,前天晚上,雌主可是跟我……纏綿了一整夜!如膠似漆!懂嗎?昨天晚上我侵蝕之力發作的時間都減少了一個小時!那老匹夫絕對是嫉妒我!你不是也看他不順眼嗎?我們聯手,搞死他!”
妄沉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你是不是又用了什么下三濫的魅術?”
“瞧你這話說的,多難聽。”白澈不滿地撇嘴,尾巴尖卻得意地晃了晃,“這叫本事,各憑手段。有本事你也讓雌主……”
“啪!”
妄沉猛地切斷了織視術,將白澈后面那些更刺耳的話徹底隔絕。
他胸口起伏,看向陰影處的棠西,眼神復雜難辨。
棠西從陰影中緩步走出,晨光再次勾勒出她的輪廓,她臉上依舊帶著那抹平靜的微笑,對他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妄沉抿緊薄唇,不死心地再次施展織視術,這一次,連接的是承淵。
光幕亮起,承淵端坐在書桌前,一派斯文。
看到妄沉的瞬間,他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冷笑:“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主動聯系我。怎么,是要下戰書?”
妄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老匹夫!昨天上午,你對雌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