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這三塊錢拿出來買煤,為的也是你們。”
“所以,這錢就要均攤。”
“我和你媽你弟算兩份,你倆一人一份,加起來一共四份。平均就是每個人七毛五。”
“解成原先上交十五塊,剩下一塊五,所以這個月上交十五塊七毛五分。”
“至于解放,現在你還沒掙錢,哪就先記著,到時候掙了錢再說。”
閻阜貴在本子上記下賬目,然后又讓閻解放在后面簽了名。
閻解成兩人也不拒絕,這種事早就習慣了。
要不然,這本子都快用一半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覺得,這個家好冷啊。
閻阜貴沒有理會兩個兒子眼中的不甘與決絕,更不會想到他們心中那長大后如何報復回來的想法。
現在的他心里舒服多了,損失的錢均攤出去,也不再那么難受了。
第二天,楊小濤早早起床,吃過飯,就從王大山家借了一輛獨輪車,出門買煤。
既然已經應承下來,楊小濤也不想讓人說閑話,何況還是陳大爺家。
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早早的起來在洗漱,楊小濤看了眼也沒打招呼,徑自走過去。
秦淮茹也看著走遠的楊小濤,心里漠然的生出一股失落感,緊接著便是憤怒。
他竟然無視自己?
竟然這樣對她?
狠狠地將臉盆端起來,下一秒又輕輕放下,看著一邊出來的傻柱,臉上掛滿笑容。
楊小濤推著車往供銷社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都是來買煤的。
顯然,他們也知道凍死人的事,這會也在準備著,生怕慘劇降臨到自家頭上。
來到供銷社,門口已經排成了長隊,前面的售貨員一臉淡定,絲毫沒有焦急的神色。
現在可不是買家社會,而是賣家的年代。
賣家,就是大爺。
售貨員,就是大爺。
要不然墻上也不會刷著“不準無辜毆打顧客”的標語。
老老實實的排著隊,半晌午的時候終于輪到,隨后交了五塊錢。
現在煤球沒什么優質煤,無煙煤的,就一種,三分錢一斤,楊小濤買了一百多斤,整整兩袋子。
往車上一放,就往四合院推去。
今天是周六,正好輪到他休息,就準備再出去趟,這次要去廢品收購點,也不知道黃大牛這幾天有沒有收到書。
其實,楊小濤也想去趟圖書館的,只是還沒有和主任提起,再就是圖書館離著四合院有點遠,單單坐公交都得轉半小時,這要是走路可就遠了。
回到四合院,陳大爺幫忙將煤卸下,隨后就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