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婁母的話,婁敬堂反而放下包袱一般,身旁的婁曉娥也是如此。
放下,才能走的輕松。
婁敬堂轉身看著身后的兩名青年,“同志,這是公寓的鑰匙。”
一把鑰匙遞過來,兩個青年穿著很是整齊,臉上帶著和煦笑容,接過后更是肯定點頭,“婁敬堂同志,我代表組織部,感謝您做出的貢獻。”
“您做的一切,我們不會忘記,也不會”
青年說的認真肯定,一旁的婁敬堂聽到這些臉上露出了笑容。
等青年說完,婁敬堂便帶著婁母和婁曉娥離開。
今后,這里不再是他們的家。
“媽,您別這樣,只要咱們一家人好好的,這些東西都不重要。”
“再說了,今后我能工作了,也能養活你們。”
婁曉娥在一旁安慰著婁母,心里想著工作,覺得這次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收獲。
起碼,她成了工人。
婁母默默點頭,她就是受不了突然的變故,明明住的好好的,雖不如解放前那邊富余,卻也是衣食無憂。
可誰想到,轉眼間,婁家的一切都上交了,就是家里的那些硬通貨,海外的外匯也都被無償交上去。這,以后沒了錢怎么辦?
難道就靠一個月四十來塊錢的愛國津貼?
能買點啥啊。
婁母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想起以后就要跟一群‘下人’混在一起,為了柴米油鹽奔波,心里頭就覺得難受。
不過,這種難受也只是對未來生活的難受,讓她怨恨婁敬堂,她還真不敢。
從小在大家庭里長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夫為妻綱,被灌輸的就是嫁夫從夫。
在這里,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說的話,辦的事,她只有聽的份。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相比起婁母的愁苦,婁敬堂卻是很快走出來,甚至整個人都變得輕松,心態年輕許多。
大風大浪都見過,如今半生積蓄成往事,或許蘇東坡當年也是如此吧。
“爸!”
婁曉娥有點擔心父親。
“沒事。你爸沒那么矯情。”
“走,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