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走了一圈,看看左右,周圍都是平地沒有樹木遮掩,整個倉庫就這樣突兀的立在這里,最近的房屋也隔著上百米。
而此時負責倉庫看守的只有兩人,這時候也都在吃飯,注意力都在倉庫門口。
楊小濤借助黑夜緩緩靠近門口,憑借過人的聽力,想要從兩人談話中聽出著消息。
門口,火堆前,兩個中年人正端著飯盒吃飯,身上罵罵咧咧的對周圍渾不在意。
兩人個頭不矮,一個穿著綠色上衣,一個穿著黑馬褂,都是油光滿面,顯然生活上都是不錯。
“譚哥,上次來那個娘們伱打聽清楚了沒?”
綠衣男子聲音有些細,手上動作停下來,手上還在比劃著什么。
自上而下歪歪扭扭的,像是在描繪什么。
“哪個?”
馬褂男聲音略帶嘶啞,卻是頭也不抬。
“還有哪個?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唄!”
“娘的,別看她外面罩著衣服,里面穿的肯定是旗袍,這身檔,當年我在胡同里見的多了!”
“可惜,現在都跟耗子似的藏起來了!”
綠衣男回味著,心底癢癢。
“我勸你說話小聲點,以前的事最好別提!”
“還有,那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貨色,你打聽她干啥?難不成還想去照顧生意?”
馬褂男子放下飯盒,嘴里還含著一塊骨頭。
“譚哥,我就是問問,我又不傻!”
“這女人能來這辦事,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撐腰,我怎么敢動手!”
“你知道最好?”
“譚哥,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能知道啥?咱們兄弟在這里,說實在點就是給人看場子,掙口飯吃,有些事,還打聽的打聽,不該聽的見的,就得裝聾作啞?!?/p>
綠衣男聽了默默點頭,這年頭沒個好出身,找個工作都難。
而且就是有了工作,一家人吃飽吃好也不是叫件容易事。
譚哥將骨頭咬碎,又是吸了兩口,這才吐出來,用腳碾碎,埋進泥土里。
“別說了,快點吃吧,今晚上還有事要干?!?/p>
顯然譚哥很是謹慎,不該說的一個字不提,綠衣男也不在詢問,只是扒拉著飯盒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