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靜下來,仔細(xì)想。
回憶里,她和蘇拉的確親近。
瞧著不像是要利用她的樣子。
可要是這樣,祝江憑什么覺得她喜歡步光?
朋友的獸夫,重明怎么會碰?
棠西抬眼問承淵:“我上輩子是不是喜歡步光?”
承淵喉結(jié)滾了滾,沒接話,反倒轉(zhuǎn)了話題:“步光很聰明,我從前也欣賞過他。”
“我喜歡他嗎?”
棠西追著問,沒打算放過。
承淵皺了眉,顯然難住了:“這種事,大約只有您自己清楚。”
“……”棠西噎了一下,語氣沉下來:“說人話!”
流云看看承淵,又瞅瞅棠西,眼里興味十足。
聽著像是重明前世的事,還帶著點拉扯,勾得他心頭發(fā)癢,開啟吃瓜模式。
承淵默了默,緩緩開口:“步光是國內(nèi)管奴隸買賣的牙主。他花了十幾年,慢慢成了全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牙主。”
“他偶爾來重明親王的莊園拜訪,每次來的由頭都不一樣。他跟大哥家也有奴隸買賣的合作,偶爾會坐下來談事。有時出了點小麻煩,會找白澈幫忙,當(dāng)然,給的好處也厚。”
“起初跟我沒多少往來,有一次碰上了,正好我有個奴隸買賣的大麻煩擺不平,問了他一句,他居然肯損自己的利益來幫我。”
“后來他一步步往上走,也幫我解了不少困局。直到一次競選,他成了首都執(zhí)政官。”
流云越聽,臉色越沉。這故事,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一個幾百年前的人,為什么要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
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承淵繼續(xù)說:“之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的雌主是蘇拉。蘇拉也常來親王莊園,可他倆從沒一起出現(xiàn)過,也從沒提過對方。”
“直到后來,步光得罪了世界聯(lián)邦,判了全族流放。他幾十年攢下的罪名,加起來很重。”
“再往后,他和蘇拉一起到了重明親王莊園。那時候我們才知道,步光的雌主,竟然一直是蘇拉。是蘇拉去流放之地,把他救了回來。”
“按蘇拉的說法,她先前根本不知道步光常跟您有來往。”
“之后,他在您的莊園住了挺久。蘇拉托您多照看。”
“那段時間,正好是您……性情大變……折磨我們的時候。”
“我也常看見你們交談。”
“但要說感情……我擅自猜測,您大約是不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