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越發重,扯得棠西不得不伸手去掰他的手,想阻止他繼續用力。
她知道祝江現在肯定氣極了,難道想把她的頭發都扯掉嗎?
為了保住頭發,棠西連忙說:“我記起了你,記起你被吊在草坪上暴曬。可是我問你是誰把你吊起來時,你卻沒有回答我。”
隨著棠西的話,祝江腦海里不斷閃過自己被吊起來暴曬的畫面,慘烈得像是昨天才發生。
那時正是最炎熱的夏季,烈日懸在頭頂,像要把大地烤化。
他被暴曬了整整十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地獄里熬。
他不停地哀求棠西放過他,聲音從最初的響亮,到后來沙啞、微弱,最后連一絲氣音都發不出來。
可棠西始終無動于衷,冷眼瞧著他被暴曬的痛苦,甚至還拿出筆記,仔細記錄他身體惡化的情況,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實驗品。
他的雙手被繩子勒進血肉里,血液順著手臂汩汩流下來,又慢慢干涸,在手臂上結成暗紅色的痂。
他身上的鱗片片片裂開,鉆心的疼像無數鋼針同時扎進身體,讓他一次次疼暈過去,又一次次在劇痛中醒過來。
他至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遍布全身的灼燒感,是深入骨髓的疼。
曾經口口聲聲說愛他的棠西,怎么能這么殘忍?
更荒謬的是,那僅僅是她折磨他的開端。
暴曬十天,只是開端。后面,還有無數個十天。
還有無數種酷刑。
既然她記起了這個,那很好,他不用再抽卡牌來決定,該先讓她體會哪種痛苦了。
祝江左手摸出一根簪子,右手仍舊緊緊拽著棠西的頭發,隨后用簪子替棠西挽好了頭發。
他的動作無比嫻熟,仿佛已經練過千萬遍,每個動作都帶著種詭異的溫柔。
然后,他替她把臉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這才像他記憶中的棠西嘛,披頭散發的,像什么樣子。
這溫柔讓棠西冷汗直冒。她只能死死盯著他的每個動作,卻不敢再隨便反抗。
突然,祝江一把掐住棠西的后脖頸,猛地往后一拽,棠西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往后倒。
祝江向前一步,彎下腰,將棠西抱起來,低頭對她露出一個看似溫暖,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祝江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朝西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棠西的心上。
棠西心里灌滿了恐懼,身體僵得像塊冰,不敢隨便動。
她完全猜不透祝江現在在想什么。
他雖然抱著她,臉上還帶著笑,看似沒有絲毫殺意,可這平靜的表象,卻讓她覺得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危險隨時都可能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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