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
疼呢?
祝江感受著全身,發現預料中的疼痛居然沒有到來。
怎么回事。侵蝕之力被壓制了?
祝江第一時間想起自己白天為了喂棠西喝毒藥,自己也喝了一些。
可那藥早就沒用了。兩百多年前,侵蝕之力剛開始發作時,他就再次喝過不少,根本沒用。
那是……
祝江猛地睜眼,瞳孔里映出棠西的臉——她正咬著牙,忍受著瀑布的沖刷和陣法的攻擊,眉頭擰得死緊,渾身都在抖。
一個荒唐的念頭撞進祝江腦子里:是因為,下午的滋養?
可那時候,她全程掙扎,恨不得殺了他。到最后不鬧了,眼里也沒半分喜歡。
他半分愛意都沒感覺到。
祝江拼命想把這念頭甩出去,可心里又有個聲音在喊:萬一是呢?
他內心像被兩股力扯著,疼得厲害。
棠西看他這模樣,一臉茫然,只覺得他又要發瘋。
祝江忍不住往棠西游去,水花濺起。棠西嚇得渾身一縮,聲音都抖了:“你……你冷靜點!我現在很弱,真的經不起折騰。要是不小心弄死我,你怎么對另外四個交代?”
看她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祝江停住了。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是啊,她怎么可能對他動情。
現在給她一把刀,她怕是會毫不猶豫捅進他心口。
想到這,他竟真的想找把刀來,試試她是不是真這么狠。
祝江轉過身,慢慢往遠處游,長發在水面上飄,像一束束水草,妖嬈得詭異。
棠西吐掉嘴里的水,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竟莫名泛起一絲軟。
但這絲軟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可憐他?現在最該可憐的是她自己!
她盼著祝江就這么游走,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好想想怎么逃。
可祝江游著游著,突然不動了。
緊接著,他猛地低下頭,抱住自己,周身的水面開始瘋狂晃動,像開了鍋。
祝江看了眼表:八點零三分。
兩百多年了,第一次,侵蝕之力晚了三分鐘才來。
壓了三分鐘……這種種特征,太像有效滋養給到的效果。
這是不是說明……棠西對他,真的動了那么一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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