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頁）

「艾瑪不久前不是生病了嗎？」莉莉試圖整理措辭，卻因未受過教育而不知如何用更jg確的語句表達，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描述：「哥哥帶艾瑪去城里看醫(yī)生。他說艾瑪病得很嚴重，需要留在城里治療……但接著，艾瑪就再也沒有回來。」

艾莉雅的表情瞬間柔和，露出憐憫之se：「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很難過。莉莉，需要姐姐給你一個擁抱嗎？」

莉莉搖搖頭，語氣堅定：「我想講的重點還在後面。」她x1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勇氣。沉默片刻後，她低聲補充：「後來……我又看到了艾瑪。」

艾莉雅瞪大了眼睛，但她極力掩飾自己的驚訝，輕聲問：「你是在哪里看到她的？」

「有一天晚上，在哥哥說艾瑪已經(jīng)過世後，她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莉莉的聲音顫抖著，但她努力繼續(xù)說下去，「她全身是傷，癱倒在沙發(fā)上。她不讓我去找哥哥，像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但她還沒說完，就昏倒了。我趕快去找貝利幫忙，可是當我們下樓時，艾瑪已經(jīng)不見了。」

艾莉雅皺起眉頭，表情寫滿疑惑：「你確定不是一場夢嗎？」

莉莉低下頭，默默地將外衣拉開，露出里面的睡衣。「我一開始也懷疑是夢，但……」當她的睡衣內(nèi)襯暴露在艾莉雅眼前時，對方驚愕地倒x1了一口氣。

那內(nèi)襯上，斑駁的血跡清晰可見。

「艾瑪吐在我身上的血，是這麼真實……我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場夢。」莉莉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痛苦。

但是後續(xù)看到的頭顱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莉莉想著。

艾莉雅怔怔地看著她，一時語塞，腦中迅速翻涌著疑問，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莉莉卻沒有停下，繼續(xù)說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她會在那種情況下回家？又為什麼，在明明身t已經(jīng)那麼虛弱的情況下還要離開？我只能猜測，她一定是想警告我們什麼，但她又害怕到……不得不走。」

她抬起頭，眼神里混合著哀傷與決絕：「我懷疑，是哥哥害艾瑪變成這樣的。我不知道艾瑪現(xiàn)在怎麼樣……也許她倒在路邊，也許……已經(jīng)不在了。」說到這里，莉莉徹底崩潰，眼淚一顆顆地滑落。

「我真的不想相信是這樣……除了姐姐，我不知道該跟誰說了。」莉莉的聲音哽咽，幾乎無法成句。

艾莉雅將莉莉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莉莉，別怕。姊姊在這里，陪你一起面對。你經(jīng)歷了這麼多，真的很辛苦吧？」

當莉莉的啜泣聲漸漸平息，艾莉雅輕輕地說：「你懷疑哥哥是正常的，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會有疑問。但有一件事情姐姐很清楚，你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關心你們的人。」

莉莉抬起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艾莉雅接著說：「你們的哥哥心腸很軟，受不了看到街上那些可憐的孩子，就一個個地把你們接回家。雖然生活拮據(jù)，但他努力給你們最好的，給你們?nèi)彳浀拇菜€學著怎麼抓小動物，怎麼煮飯……這些事情，他都是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