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手臂的遮擋,襯衫自第五顆扣子往上的線條一覽無遺。
也是蜜色的。
按理說深色是收縮色,可他胸口那片弧度卻看上去健碩得甚至還泛著微微的光澤,感覺掐一下,手都會陷進去。
遲薰臉一熱,用手擋住眼睛。
“不好意思,我馬上出去……”
她往后退,卻抵到了門板上,試衣間的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都是男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有的你不是都有么。”
遲薰想著剛才鼓脹的兩團,很想說,她其實、好像真的沒有那么大。
手往下挪了一點,她眼珠子盡量往上看,干巴巴道:“那換衣服也要盡量分開吧,我們要尊重彼此隱私。”
澤費爾被她的話逗笑,終于開始慢條斯理地扣第四顆扣子,“我們高中時都有住群體宿舍的經歷,雖然環境不錯,但只有一個洗手間,換衣服沒什么可避諱的。”
他頓了頓,“何況出道后馬上就要開始錄團綜了。倒時候七個人住一間房睡一張床,吃穿住行都在一起,24小時不間斷的直播,還談什么隱私。”
住一間房?睡一張床?
遲薰聽得一愣又一愣,團綜真要這樣錄嗎,她怎么從沒聽莊渠提起過?
澤費爾垂下翡綠眼眸含笑與她對視。
“看來我們的新隊員,還不習慣跟男生相處得太過親密啊。”
“……”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遲薰抓著衣服的手指輕輕收緊,很快又松開。
“那等我換好出去了,你再——”
澤費爾扣好扣子開始整理袖口。
話音未落,緊閉的空間里卻傳來輕響,他聞聲側眸,就見男孩纖細指尖抓緊了衣擺,動作干脆利落地掀脫了下來。
澤費爾看著他被背心包裹的身軀和微微蜷縮的白皙雙肩,半秒后,不動神色地移開了視線。
即便遲潯也出生于下城區,也有一頭金棕色卷發。
但他看上去細皮嫩肉的,手指沒有繭子,胳膊上也看不到一點疤痕,像從小沒吃過什么苦,或是被人悉心照料著長大的。
而當年那個為了一袋食物跟人搶得頭破血流的小女孩,并不具備這種家庭條件。
他尋找的方向,似乎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