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孟浪身后進來的,是一臉疑惑的林海棠。
她自然認得出來,這個病床上有些瑟縮的女人,正是那天和孟浪在一起的陸可欣。
只不過對方現在額頭上纏著紗布,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且看到孟浪,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這是什么情況?
誒?等等!對方脖子上的……好像是勒痕吧?
林海棠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脖子上那道淺淺的淤青,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對不起,那天……不是我的主意,我不想的……真的對不起……”
陸可欣抱著自己的膝蓋,不敢去看孟浪的眼睛,只是一個勁的往后縮。
“嗯!我知道,是王志平,對吧。”孟浪看著對方淡淡道。
陸可欣身體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孟浪。
他知道?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孟浪嘆了口氣,“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孩子沒事吧?”
林海棠聞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孩子?你們……都已經到這一步了?
可看現場這氣氛,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很古怪的樣子?
她默默站在旁邊,安靜做一個聽眾。
“醫生說只是受了點驚嚇,給我開了點安胎的藥,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陸可欣見孟浪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不過依舊低著頭,不敢去看孟浪的眼睛。
“嗯!那就好。”孟浪笑了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能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嗎?”
陸可欣抬頭看了孟浪一眼。
或許是對孟浪的愧疚,又或許是對方溫和如同老朋友般的語氣,她的臉色掙扎了片刻,卻終究還是緩緩的開了口。
“我18歲就從農村出來了,一個人獨自離開家來到蘇市打拼。
因為只有初中學歷,我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紡織廠、電子廠,天橋上擺攤,理發店當學徒,什么活都干過。
家里父母重男輕女,所以我大部分打工得來的錢,都要寄回家供弟弟上學,那段時間,是我過的最苦的日子。
住在地下室,一日三餐都是清湯雞蛋面。
后來在洗腳城,我認識了王志平。
他比我大五歲,每次來都會找我,還給我帶一些小零食,我當然看得出來,他對我有意思。
后來,他就開始請我去吃飯看電影。
我沒拒絕,因為他總是西裝革履,開著豪車,出手闊綽,我也看得出來,他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