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兄弟的悲慘人生換的……不是組織經費,它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林海棠頓時瞪大眼睛。
“那你今天這種行為……算不算挪用宮款?”
“呃……這個……”
孟浪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圓回來。
我能說組織里“宮款”和“私款”的界限其實相當模糊?
整個組織就我一個光桿兒司令,分那么清楚也沒必要不是……
“咳!我們組織其實很人性化的,主打一個疑人不用!
這經費嘛,辦公干也可以,辦私事也沒關系,完全自由發揮。
再說了,哪個公司還沒有個團建支出了,多的就當是員工福利了,很好理解吧?”
好理解什么呀!
挪用宮款還能跟員工福利劃等號?
你們組織到底是怎么堅持到今天還不破產的?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林海棠語氣幽幽道。
“你們也沒問吶?我難道滿世界去宣傳自己炒股炒成了千萬富翁?。?/p>
這可跟國家勞動致富的精神倡議不符。
再說了,小雨她說,你最討厭的就是暴發戶了……”孟浪朝她眨了眨眼睛。
林海棠:“……”
“那你現在怎么又愿意告訴我了……”
“那當然是因為……我現在終于返貧了啊……”
孟浪一臉輕松的做了個翻兜的手勢。
“林律師,我現在身上可算是一貧如洗了,連回家車票都買不起了。
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千萬別對我始亂終棄?。 ?/p>
見孟浪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林海棠卻是神色復雜,心里涌起百般滋味。
讓一個人愿意付出不難,難的是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付出。
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付出不難,更難的是讓他得到了一切之后付出所有,重新變得一無所有……
這一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心靈上的堅冰敲開了一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