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背著遲潯在晚上偷偷拿手電筒看漫畫書……
在安靜的深夜,連翻頁都要小心翼翼,夾住被子的時候,她更是要咬住下唇,避免細微的聲音會吵到一墻之隔沉睡著的遲潯。
再然后,藏起書,赤腳去陽臺水池清洗剛換下的衣物。
路過遲潯房間門口時,心跳會加速,水流下來的冷意都澆不滅那會遲薰胸口急促的砰砰聲。
摸著黑,她甚至分辨不清晾衣桿的位置,只能胡亂一掛。
好在每次天亮她出門前,都能看到陽臺上晾曬平整的衣褲,白天和深夜掛上去的并沒有什么區別。
傍晚下舞蹈課回家時,曬干的衣服會再以疊好的狀態出現在她衣柜里。
每日如此。
遲薰擰鑰匙,推開門,房子里跟她四天前離開時沒什么區別。
門窗緊閉,也沒落什么灰。
她直奔遲潯的房間,看到屋內陳設后失望地站定。
哥哥依舊沒有回來過。
說不定只是被事情絆住了,之前他不也連著幾天在外面打工嗎?
遲薰只能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
她拿上兩套之前沒來得及帶上的衣服和束胸放在一起,又蹲在茶幾邊寫了一封信,折好準備放在遲潯的房間。
書桌上太醒目,枕套里又太隱蔽。
思來想去,遲薰拉開了他床頭柜的抽屜。
屜子傾斜,有什么隨之滾了出來。
是三支極粗的注射劑,針劑都是被使用過的狀態,里面一滴液體也沒有,管身還刻著鮮紅的字母Alpha-S。
和入團第一天莊渠給她的抑制劑一模一樣。
遲薰抬了抬眉,有些困惑,但還是把它們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正準備把信放進去,卻發現抽屜里還反扣著一張照片。
本以為會是什么合照,拿起來才發現是她的單人照。
照片里她正身穿芭蕾裙,側身扶著教室把桿在獨自練舞。
“還真是跟個老父親一樣,什么都要記錄一下。”
遲薰摩挲著相紙小聲嘀咕。
不過……拍得還不錯。
哼,歸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