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閻阜貴瑟瑟發(fā)抖。
“小濤。”
慕然間,陳大爺走出來,陳大媽在一旁呼喊。
暴怒的楊小濤心頭就像潑了一層冷水,在這雨夜里一點點浸入冰涼。
“不,不是這樣的。”
“我活著,不是為了這群禽獸。”
“人的性命,那是禽獸能夠比的?”
“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用這段新生,來實現(xiàn)存在的意義。”
這一刻,楊小濤又想通了,或者說給自己一個臺階,一條繼續(xù)存在這個世界的道路。
回頭向陳大爺大媽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兩位老人都感受出那笑容里摻雜的憤怒,委屈。
而后,楊小濤回過頭來,臉上變得冰冷。
閻阜貴看著楊小濤神情恢復,臉上的恐懼慢慢平靜。
啪
還不等他說話,就感覺臉上生疼,身體一個趔跌趴在雨水里。
閻阜貴腦袋發(fā)懵,剛抬起頭就看到楊小濤居高臨下。
“三大爺,我需要一個解釋。”
站在屋檐下,渾身濕透的楊小濤毫無表情,卻讓趴在泥水中的閻阜貴,心里一顫一顫的。
不敢反抗,也不敢生長。
閻阜貴爬起來,將眼鏡戴好。
“小濤,你,你聽三大爺說。”
閻阜貴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也無法糊弄過去。
何況老陳看的清楚,誰知道有沒有記賬?
這要是最后鬧到上面去,他們這些人不得進局子?
隨著三大爺閻阜貴一點一點說完,楊小濤看著菜園,面色冰冷。
里面的韭菜都被割了一茬,就是剛長出來的也被割走。
西紅柿黃瓜辣椒更是只剩下妞子,大一點的看都看不到。
也就是白菜還沒卷心,不然早就沒了。
至于閻阜貴在這,看看下面擺放的菜籃子,估計是知道自己沒事,想著補救下,就送回來了。
可這事哪能這樣就過去?
做錯事不付出代價,那犯錯的成本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