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老張轉達給我的。
在聽到的時候,我正在抱著攝像機一張張翻看近些天來我記錄的照片。
一張張布滿塵土的臉出現在我鏡頭里,有大人也有孩子,但更多的是孤身一人的孩童,他們站在廢墟中,看向鏡頭的眼神盛滿了淚水和迷茫。
明明放在國內是該讀書、該自由快樂的年紀,但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卻要為了活著而拼盡全力。
我覺得胸腔有些發(fā)堵,悶悶的說不出話,直到老張喊了我兩聲,我才從這些震撼的照片中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
我問。
老張把齊思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復述給了我。
我只覺得惡心,一邊擦拭著鏡頭上的灰塵一邊開口,聲音冷漠至極:「這次主任還會護著她嗎?」
老張跟著冷笑兩聲:「護不住了,像她這種把戰(zhàn)場當兒戲的人,根本沒資格當記者。」
當天晚上,老張就給我發(fā)了消息,說齊思被連夜召回國了,回國前還在打聽我的消息,想知道我的帳篷在哪,她想趕來見我一面。
我沖老張翻了個白眼。
「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