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山表情有些不自在,喝粥的手一抖,連粥撒在碗邊都不知道。
他邊抽出紙巾擦嘴邊說:“阿禾,好不容易周六了。你乖乖在家等我,我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城北那只燒鵝哈。”
不等我回答,霍君山就摸了摸我的發尾,匆匆出了門。
我緊隨其后出了門,尾隨霍君山而去。
我可以當個幸福的傻子,可是我的心告訴我,我該知道真相的。
我看到霍君山走進了一座大樓,我在外面的咖啡館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霍君山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有說有笑的出來,直直上了霍君山的車,并且那個女人還坐在了獨屬于我的副駕駛。
這一幕生生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有些狼狽的打了一輛車,跟在他們身后。
我跟著他們去了一家旗袍店,親眼看著女人換了一身綠色旗袍,霍君山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細心的為女人穿鞋,自然而然接過女人手里的換下來的衣服。
在花團錦簇的興慶宮,我看到霍君山拿出手機不停地為陳秋安拍照,從柳樹邊拍到櫻花邊,從彎彎的小橋上拍到清澈的湖邊,如同那次將手機擺在我的面前一樣,霍君山很自然地將手機遞到陳秋安面前,陳秋安一只胳膊搭在霍君山肩膀上,一只手不停地滑動手機。
似乎在點評霍君山拍照的手藝,偶爾有時候還會摸摸霍君山的頭,彷佛在夸贊霍君山拍照技術不錯。
兩人還一起去海邊沖浪,歡呼尖叫大笑一起充斥著我的耳膜。
我看到霍君山和陳秋安同踏一個漿板,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兩人臉上都帶著化不開的笑意。
我也曾夢想過沖浪,可是自從我的腿燒傷之后,我羞于穿一切露腿的衣服,就再也沒穿過一次露腿的衣服,在海上穿著泳衣肆意的沖浪也被我深深埋在了心地。
那一刻我仿佛被人釘在了原地,燥熱的海風叫吹落我眼角的淚,嘴里的苦澀直直漫延到了我的心里。
猜測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擦干眼角的淚,顫抖著雙手拍下此時不屬于我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