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耳洞,耳垂上淺淺的壓痕告訴我,他不久前還帶過耳飾。
心口一緊,我下意識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你什么時候打耳洞了呀?”
霍君山是個無比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我讓他陪我穿漢服,他極力推辭,說這有損他的男子氣概。我佯裝生氣揪著他的耳朵,他身子一扭掙開,跑過一米遠(yuǎn)朝著我做鬼臉。
“那個小裙子,誰愛穿誰穿,小爺我是打死都不會穿的。”
漢服都不穿,更別提打耳洞。我提了一句,他氣得三天都沒有回家。
霍君山神色一滯,隨后又一起將我撈入懷中,輕輕咬住我的耳垂。
“公司一起去團(tuán)建,碰上的,推脫不掉,就打了。”
懷孕前,霍君山經(jīng)常跟我吐槽公司老板有多么壓榨人,多么獨(dú)裁,多么專制,多么不把人當(dāng)人,這個理由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霍君山凌空抱住,爽朗大笑:“阿禾,我?guī)闳デ懊娴拿朗辰职桑覀兒镁脹]來了。”
大庭廣眾之下,在好幾個路人的注視下被人抱在懷中,我心中有些羞澀,卻也伴隨著無盡的幸福。
霍君山雖然平時粗枝大葉,對自己對別人都不怎么上心。可是他能記住我所有微表情的含義,記住我的興趣愛好,記住我的吃飯的口味習(xí)慣,就連我孕期提過一嘴的他省獨(dú)有的酸奶,他都特意坐了來回八個小時的高鐵,小心翼翼地給我?guī)Щ亓硕耄洳卦诒渥屛译S時可以吃到。
他對我事無巨細(xì),只要我提過一嘴的東西,第二天總是會以各種方式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們來到一家曾經(jīng)常吃的米線店。
霍君山如往常一樣給我調(diào)料碗。
“老樣子,知道你不愛吃酸的,我就沒給你放。”
當(dāng)啷!
手中的塑料勺子掉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連帶著我的心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