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一下子便會將柔弱的顧流觴打倒在地,沐依裳連忙伸手攥住沐依寒的手腕。
就在此時,顧流觴突然花容失色地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啊,有人非禮我,救命!救命啊!師叔,師叔救命!”
這一聲喊出來,便有一人從長廊上奔跑而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東余。
沐依裳和沐依寒都有些驚訝,更驚訝的是,顧流觴一溜煙兒的跑到方東余身邊,捻著帕子假哭起來。
方東余瞧見美人嚶嚶哭泣,不免覺得心疼。
畢竟,如顧流觴這般的大美人世間難尋,更別說,這美人兒還如此依賴他,對他似乎十分熱情。
方東余攬著顧流觴的肩膀,哄他,“師侄莫哭,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非禮師侄,師叔替你做主,別怕別怕。”
嘴里說著安感的話,那男人的手卻在顧流觴肩膀上摩挲了一番。
顧流觴心里厭惡極了,動作靈巧的躲開,指著沐依寒,道:“就是他,他仗著是師尊的弟弟,就……屢次輕薄于我,先前便是如此。師尊偏心,對他的種種行為視而不見,師叔,你可……你可一定要為我出氣呀!”
他倒是真把小女兒的姿態(tài)做了個十成十。
沐依裳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鬧這么一出,無奈的喊他,“阿觴,別胡鬧,過來!”
方東余見狀將顧流觴護在身后,道:“師姐,此事原本是師姐的家務(wù)事,我不該插手。只不過,師姐好不容易找回胞弟,心里包容些在所難免,恐怕會失了公允。”
此言一出,沐依裳和顧流觴的眸子都沉了沉。
這方東余果然把他們的事情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先前沐依裳便覺得方東余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霜華門上上下下都知道沐依裳是孤女一個,她也從未向別人吐露過自己有弟弟。
便是尋找沐依寒的時候,她也只是提到了‘依寒’這個名字,不曾說過‘依寒’和自己的關(guān)系。
而在沐依裳向方東余介紹沐依寒的時候,那人竟然沒有半點驚訝。
此刻他這番言論,顯然是早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情況。
沐依裳倒也并不戳穿,只是笑說:“阿觴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方師兄不要誤會了才好。”
她想再勸一勸顧流觴,一抬眸便對上了顧流觴那雙桃花眸子。
他對沐依裳眨了下眼睛,沐依裳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畢竟是多年的師徒,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方東余道:“我瞧著師侄溫婉大方,不像是會使小性子的人。再者說,這清白乃是女子的身家性命,豈能輕易以此為玩笑?若非師姐的胞弟真有什么非分之想,師侄必不會如此。”
沐依裳心里不由得感慨,這美人計還真是用在哪個男人身上都奏效。
她故作無力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背對著方東余,對沐依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