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么辦?”
衛燃跑過來問道,這個時候,他反倒徹底冷靜了下來,這一時半刻的外面的人應該沒辦法打開那道混凝土大門,而且現在他只要再拍幾張照片,隨時都能離開這個世界。
“這種防空掩體肯定還有通氣孔和其他的出口”漢斯簡單解釋了一句,粗暴的拉過來一個俘虜開始詢問。
然而那位俘虜指了指剛剛關上的大門,接下來說出的一句話卻讓漢斯醫生無力的松開了他的領口。
“他說什么了?”衛燃湊上來問道。
“防空掩體的其他出入口和通氣孔,在二戰時就被炸毀了。”漢斯醫生指了指身后,“那道門是唯一的出入口和換氣孔。”
衛燃怔了怔,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照明燈,隨后拿出了那枚間諜相機,猶豫片刻后,他將鏡頭對準了擠在墻角的俘虜按下了快門。
“你在做什么?”漢斯抬頭問道。
“至少記錄下來這里發生了什么。”衛燃轉身走向其他的房間,將里面的一切全都封印在了膠卷上。
隨著過片器一次次的轉動,當他、一級祖國榮譽勛章。
威利·迪克爾,漢斯醫生與漢娜養子,死于1985年2月10日,尸體埋葬于波恩城外,七峰山城堡廢墟北側防空掩體。
寫到這里,那支金屬羽毛筆另起一行列出了漢娜所獲得的那兩枚勛章的詳細編號,以及那位從未見過的養子威利·迪克爾的畢業證編號,這可是他當初在漢斯醫生家借住的那一晚反復背誦才記住的編號,早知道這牛皮本子這么貼心,當初他就不費那個力氣了。
在衛燃的注視下,金屬羽毛筆換了一行繼續寫道,“相機,也可以是阻止戰爭的武器,就像醫生一樣可以殺人。”
在衛燃的等待中,寫滿了字的紙頁翻到背面,緩慢轉動的紅色漩渦下,金屬羽毛筆繼續寫道,“愿它照亮永夜的黑暗,愿它記錄黎明第一縷陽光。”
“當啷”一聲,完成工作的金屬羽毛筆砸在實木臺面上,衛燃回頭看了看通往樓上的木門,隨后伸手拎出了懸浮在紅色漩渦里的東西。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里面竟然是一盞仍在放射著藍色光芒的煤油汽燈,而在它的提柄上,還掛著一枚基輔30型的間諜相機以及一枚zippo打火機。
愿它照亮永夜的黑暗,愿它記錄黎明第一縷陽光
衛燃再次看了一遍紅色漩渦下的文字,思索片刻后,微笑著將煤油汽燈熄滅,連同掛在提柄上的東西一起,全都放回了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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