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東京,來生宅。
因為找到了失蹤多年的父親米凱爾·海恩茨,設(shè)立在警署對面的貓眼咖啡廳失去了戰(zhàn)略意義,日常營業(yè)時間變成隨緣,來生家三姐妹心情好了才會過去開個門,一連數(shù)日停業(yè)都是常有的事。
又因為對貓眼咖啡廳很有感情,不忍心讓其荒廢,三姐妹正在考慮將其租出去的可能。
租給什么人,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這些和廖文杰沒關(guān)系,他正在臥室中被來生淚折騰,一個多小時了,后者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別誤會,只是換衣服,那種總是出現(xiàn)重復(fù)式話語,且長篇累牘的無趣折騰,昨天晚上已經(jīng)進行過了。
“淚姐,最開始那套黑色西裝就很好,不用選了。”
廖文杰無語看向熱情不減的來生淚,知道她有購物和換裝的癖好,可這也太夸張了,連換二十套西裝,套套純手工定做,后面還有三輛推車沒拆封。
只能說,她撒錢的樣子美呆了!
“那套太低調(diào),我想把你打扮得帥氣一點。”
來生淚站在推車前審視,挑挑揀揀,翻出一套帶條紋的西裝,因氣質(zhì)太過成熟,又被她棄而不顧。
“說句純路人的建議,從你的利益角度出發(fā),你的男朋友已經(jīng)很帥了,你把他打扮更帥,只會催生出一群狂蜂浪蝶,從而導(dǎo)致競爭上崗的壓力變大。”廖文杰吐槽一聲。
“……”
來生淚挑衣服的手一僵,貌似還真是這個道理,光想著炫耀自家男人,忘了外面的碧池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誠然,自家男人對待感情十分專一,不會在外面亂來,可他不亂來,不代表那些女人不會亂來。
當(dāng)初,她就是亂來才得逞的。
想到這,來生淚握拳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后,將第一套黑色西裝翻出,讓廖文杰趕緊換上。
換裝完畢,來生淚攬住廖文杰的胳膊站在鏡子前,自言自語道:“這么般配的一對人,不明天就去結(jié)婚,真是太可惜了。”
雖然聲音有點大,但畢竟是自言自語,廖文杰決定尊重來生淚的隱私,仰頭看向天花板,就當(dāng)沒聽到。
自從找回失蹤的老父親,貓眼盜竊集團原地解散,并將原先竊取的藝術(shù)品逐一歸還,來生淚就跟失去了人生目標(biāo)一樣。
每天不是打理不值億提的家族產(chǎn)業(yè),就是想盡辦法將賺到的錢花出去,樸實無華,枯燥且無味。
于是乎,她現(xiàn)如今最大的目標(biāo)就是盡快和廖文杰結(jié)婚,從此相夫教子,過上夢想中普通女人的生活。
來生淚自言自語完畢,等了半晌都沒聽見廖文杰的回復(fù),氣得直咬牙。
突然,一個精致的禮品盒放在了面前,看盒子的大小,來生淚不禁怦然心動。
是求婚戒指,一定是求婚戒指。
沒有計較毫無儀式感的求婚,她迫不及待打開禮品盒,發(fā)現(xiàn)是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是什么,說好的鉆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