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杰翻翻白眼,揮手散去禁錮金山的咒文鎖鏈,將崩潰的金山錢海收入系統(tǒng)空間。
滿山先天銅錢一掃而空,露出法海盤膝而坐,懸浮于半空的身影。
半步金身不改分毫,被壓時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
“咦,居然是個和尚?”
濟癲詫異一聲,他以為金山里住著廖文杰的姘頭,家里養(yǎng)著兩個蛇妖做寵姬,外面金屋藏嬌,以降妖伏魔的名義又養(yǎng)了一個小的。
和尚什么的,就很意外,不符合他心中廖文杰的人設。
“師兄,我心魔未定,為何突然放我出來?”法海緩緩睜眼,兩道金光射出,消散于半空之中,語氣頗為無奈。
言下之意,他借金山靜心養(yǎng)性,好不容易才壓住心魔余孽作亂的苗頭,結果心魔放大招,直接主動現(xiàn)身了。
三個月畫地為牢白坐,就很無奈。
“事出有因,不得不來。”
廖文杰指著身邊的搖蒲扇的濟癲說道:“這位大師法號‘濟癲’,是佛門高人,你們認識一下。”
“佛門高人?”
法海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濟癲幾眼,緊皺眉頭,面露困惑不解,毫不猶豫睜開眉心天眼,綻放金光再一次打量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國清寺的金身,你是誰,為什么能和這具金身合二為一?”
“我靠,這小和尚好囂張啊!”濟癲小聲在廖文杰耳邊說道,完全不管法海聽到之后臉色漲得通紅。
“年輕人都這樣,我也是看不慣他太囂張才把他壓在這里的。”廖文杰同樣小聲回道。
“懂了,我也來壓一壓。”
濟癲看向法海,單手將蒲扇背在身后,謙虛道:“貧僧濟癲,轉世為人之前是降龍羅漢,你應該聽說過,沒準還拜過。”
法海:“……”
……
陰曹地府,亡域死境。
天地間霧氣朦朧,終年揮之不散,一輪血月高懸于天,穿透灰蒙霧氣,隱隱約約透射些許光亮。
大地上,陡峭山川遍布,斷崖、血海、深淵、沼澤形形色色,陰風怒號卷過,萬鬼齊喑,極具陰間冥風之美。
“該死,這么巧到了閻羅王的地盤。”
三個鬼祟身影憑空出現(xiàn),其中一人探頭探腦,指著遠處連綿不斷的城池,小聲bb道:“丑話說前面,因為我改過生死簿,閻羅王很不待見我,為了我,他還專門養(yǎng)了地獄三頭犬巡邏,若是你們兩個有誰被發(fā)現(xiàn)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當場跑……”
說著,鬼祟身影向后一看,見身邊無人,低頭暗罵兩聲沒義氣,一溜煙朝遠離城池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