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區大屋。
廖文杰推開臥室房門,打開床頭燈,很是無情地將工具人搖醒。
“阿杰……咦,阿杰?”
迷迷糊糊看清廖文杰的模樣,程文靜瞬間清醒過來,小聲道:“別這樣,朱迪姐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想哪去了,這次是正事。”廖文杰抬手在程文靜腦門彈了一下,將她從床上拉起,按在辦公桌邊坐好。
“之前你辦事的時候也說是正事……”
程文靜撓了撓頭,熟練接過遞來的紙筆:“怎么了,又要趕報告了?”
“嗯,這次的情況很簡單,沒之前那么復雜,隨便寫寫就好。”
廖文杰簡單講述了一下停尸房的情況,刪除牛頭人和山林惡鬼,讓程文靜自由發揮,塑造一個含冤而死的悲情故事。
“大概多久能搞定?”
“三千字的話,一個小時就好了。”
“ok,你先忙,我去隔壁看看,免得朱迪姐聽到動靜,懷疑我們倆給她戴了綠帽子。”
“本來就有……”
程文靜扁扁嘴,目送廖文杰關門離去,咬著筆頭皺眉,花了十來秒鐘構思大綱,刷刷下筆如有神。
一個小時后,廖文杰提著褲子返回,從程文靜手中接過報告。
“怎么樣,朱迪姐睡了嗎?”
“嗯,可香了。”
廖文杰翻看報告,全篇掃完,發現程文靜咬著嘴唇眼巴巴看著自己,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冷靜點,是你說朱迪姐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小點聲,沒事的。”
————地shi衣裳潤,林昏鳥雀投,不知何處笛,吹作滿江流————
獨棟別墅,廖文杰圍著浴巾坐在沙發上,取過身旁紅傘,紅線化手,掌心托住黑色血痂。
血氣濃郁,其中蘊含的能量頗為可觀,要說是王室先祖的血液,他是不信的。
真有這么強大的能量,還能在陽光下行走,這位先祖早就稱霸世界了,哪還有其他人什么事。
廖文杰深吸一口氣,以血痂為坐標定位,握住紅傘施展三界小挪移,睜開眼時,天地間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