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誰也瞞不了誰（第2頁）

愛欲概念問：“你的技能是有多強悍，后勁兒都這么大！”

聶莞平靜道：“我沒用技能，只用了幾張迷魂符，才靈寶品階，對她們根本構(gòu)不成影響。”

有時候所謂的外界誘因，連引誘都算不上，不過是給人一個正當發(fā)泄的借口而已。

這句話聶莞沒說出來，愛欲概念是直接在她的意念里看到的。

它也沒有再用意念和聶莞溝通，只是意念中很多復(fù)雜的感覺閃爍著成型。

這些念頭也全都灌入聶莞眼中。

很多都雜亂無章，也無法用語言組織出來。

但是自己分辨，這些念頭都有一個共同的母題。

【人類真復(fù)雜。】

她笑笑，運轉(zhuǎn)著逐漸能夠掌控的意識體，查看被她包裹的帝釋天。

帝釋天也被龐大意念沖擊得夠嗆，現(xiàn)在主體意識處于崩潰邊緣，凌亂的意念體中摻雜了許多愛欲概念和偽裝概念的邊緣記憶，還融入了聶莞的許多思緒。

像是被海潮席卷后灑滿貝殼和海草的沙灘，如果不趕緊幫他清理出來，很快就會整個兒腐爛。

聶莞用自己的意念圈出一個真空空間，讓帝釋天的靈魂得以在其中串戲，又將自己的意念一點點探進去，“咬”住不屬于帝釋天的記憶碎片。

咬下來，嚼碎，自己吞掉。

這中間難免會把帝釋天的記憶也拽過來，聶莞同樣嚼碎吞掉。

愛欲概念沒和她說話，但是觀察兩個夜如曇的意識體里卻閃現(xiàn)出那么一個小小的念頭，被聶莞捕捉到了。

【像個捉虱子吃的猴子。】

聶莞看見了，卻沒有反應(yīng)，依舊一邊給帝釋天“捉虱子”，一邊看著那兩個夜如曇的爭斗逐漸白熱化。

兩個夜如曇的身影都在空間裂縫和空間中來回閃爍，匕首相對，摩擦出的火花接連炸開，將原本空間嚴密的任務(wù)地圖炸得千瘡百孔。

蘭湘沅的意識被青光吸收，但是身體依舊站立在洞穴中央，手仍舊搭在那尊爬滿青苔的石像上。

剛才還在罵聶莞自大的夜如曇，此刻也再犯自大的毛病，完全沒有把蘭湘沅當一回事。

但是聶莞看到了。

她看見蘭湘沅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非常輕微，不注意看會以為是風(fēng)淺淺吹動了睫毛。

她笑一笑，愛欲概念覺得要被她意識體內(nèi)瘋狂躥升的新念頭給閃暈了。

聶莞也知道自己的念頭此刻有多么龐雜。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人。

到這一步，把自主權(quán)分享給旁人，不再獨自一個掌舵事情的前進方向時，她也會有豁上一切去賭的不確定感。

蘭湘沅的眼睫再次顫了一下，聶莞對愛欲概念說道：“把我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