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個向導”阿留申指著德軍陣地的方向,“帶卡澤和通訊兵貝舍夫去尋找德國人的火炮陣地。”
獸醫西里爾臉色白了白,隨后語氣堅定的問道,“什么時候出發?”
“天黑之后”卡澤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者雨更大一些的時候。”
“沒問題!”
獸醫西里爾用力點點頭,指了指衛燃的方向,“我在郵差維克多那里,需要出發的時候隨時喊我。”
阿留申連長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后朝西里爾揮了揮手。
低著頭回到衛燃的身邊,西里爾拉著后者鉆進了不遠處的掩體,“維克多,幫我個忙。”
“什么忙?”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獸醫西里爾從懷里摸出一個僅有巴掌大的鐵盒子以及一個疊成三角的信塞給衛燃,“維克多,晚上我要帶通訊兵貝舍夫和火炮觀察員卡澤去尋找德國人的火炮陣地,如果如果我沒能回來,想辦法把這些東西親自交給我家人可以嗎?”
衛燃愣了愣,“我記得”
“我女兒17歲了”
西里爾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她一直想上戰場,打德國人或者戰場上救助受傷的蘇聯軍人,就像她的父親一樣。但你看看躺在戰壕外面的那些德國人尸體,看看被那些孩子們抬走集體掩埋的蘇聯士兵。
他們在這場戰爭里恐怕連個名字都不會留下,我不想讓她把生命浪費在這種鬼地方。所以這場戰爭交給我們就好了,只要我們打完了所有的戰爭就夠了。”
西里爾再次把手里的東西往衛燃的手中遞了遞,聲音也變得更小,“但這種想法寫在信里,肯定會被戰地郵局發現,我”
“我明白了”
衛燃接過西里爾遞來的鐵盒子和信封,和阿留申以及萬尼亞的信件一起仔細的用防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塞進懷里。
“謝謝,謝謝你維克多。”西里爾像是放下了重擔似的松了口氣,語氣輕松的說道,“如果我能回來,我會來找你要回這些東西的。”
“我等你回來拿!”衛燃格外鄭重的說道。
西里爾正準備說些什么,通訊兵貝舍夫從外面鉆了進來,“西里爾大叔,卡澤喊你過去詢問情況。”
“我馬上就去!”西里爾重重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彎著腰鉆出了掩體。
“維克多同志”
通訊兵貝舍夫同樣將一枚三角形的信件遞給衛燃,“我剛剛在外面聽到你和西里爾的談話了,如果可以的話,也請收下這封信吧。”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