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漸,你在干什么,水太深了,你別做傻事?!笔皟赫驹诎哆叄垡婓@險一幕,急忙放聲大喊。
“拾兄莫慌,我沒有……哎呀……”
噗通!
“咕嚕嚕嚕……”
心里想著如花美眷,崔鴻漸光顧著回話,忘了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腳下一滑,跟著竹竿一起摔落水中。
片刻后,拾兒將喝到半飽的崔鴻漸撈起,搖頭道:“你這家伙,好端端的撈人家水燈干什么,好在我及時趕到,不然你小命難保。”
“不是,要不是你喊了一聲,我也不至于掉水里?!?/p>
“行啦,別廢話了,快跟我回去吧,晚上這么冷,你會受涼的!”
“可是……”
“不用可是,我已經和師父商量過了,只要你守規矩,住多長時間都行?!笔皟鹤е搌櫇u,朝無門居方向走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
崔鴻漸戀戀不舍看向湖面,水燈太多,已經找不到女子那盞了。
在兩人離去之后,一襲白衣的女子緩緩在湖心水榭現身,望著崔鴻漸的背影一言不發。
她名叫莫愁,數日前遠嫁他鄉,路過云瑯鎮外的黑風崖,遭遇九尾狐手下小鬼搶親,她不愿受辱,跳下懸崖自盡。
這幾天,她一直躲避小鬼的追捕,在湖心放下水燈,是為了祈愿早日投胎。
不過現在嘛,她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崔鴻漸這人挺有意思。
……
天明。
廖文杰一早睜開眼睛,見隔壁的小霜還在沉睡,補上一發春風化雨,找燕赤霞討要洗漱的工具。
還有衣服鞋子,白襯衫、西褲、運動鞋的造型太不應景,晚上沒人注意就算了,白天穿出去太顯眼。
可能是因為房租過硬,燕赤霞也沒說什么,找了幾件舊衣服扔給廖文杰,而后氣呼呼盤膝打坐,一字不發。
“這一天天的,就沒見他不生氣的時候……”
廖文杰換上衣服,摸了摸頭上的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的發型放在當前時代,還是太突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還俗的和尚。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找來一塊黑布扎了起來。
灰衣服、黑頭巾、破布鞋,這幅造型,除了臉,其他都是標準的龍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