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我是誰,我在哪兒。南音伸手去包里拿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能動。被bangjia了嗎,那我為啥不能動,也沒被綁著,還是撞鬼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不不,子是不語,他不是不信…也許穿越了哇塞不知道這是什么朝代?唐宋都不錯,不要是元朝和清朝。嗯,沒準還是個修仙世界……
“招待不周,姑娘請見諒。”正在胡思亂想,忽然傳來輕靈的女聲。女子悄無聲息的就站在了面前,手中捧著燈燭。
……女女女鬼啊!南音嚇得炸了毛,但是身體不能動,也發(fā)不出聲音,不然她可能會一邊尖叫一邊給女鬼兩耳刮子然后逃跑。
女子的一只手碰了碰南音的手臂,感受到絲絲涼氣,另只手一揮,房內(nèi)亮起三盞燈,明亮了許多,南音終于看清了她的樣子。一身淺紫色的襦裙,梳著螺髻,眉心一朵梅花,清麗端莊,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仕女。
很美,而且正長在南音的審美上,除了臉色有些過于蒼白,一時竟看呆了。一下子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可以動了。
這的是女鬼標配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不過我又不是什么趕考的書生,她逮我做什么,不會是白骨精要畫皮吧,但是她這么好看能看上我這皮……
南音忽然就不想跑了,反正大概也跑不過。于是就開始放飛自我,思緒天馬行空。
“祝姑娘莫要驚慌,吾請姑娘到此,是有一事相求。”女子開口了。
什么,你這叫請嗎,莫名其妙我就來了呀,還嚇個半死。喲還知道我姓啥,現(xiàn)在的鬼挺講究吃人還做個背調(diào)……
“吾復姓上官,名婉兒,大周內(nèi)舍人。”上官婉兒啊……上官婉兒!對了,這裝扮,這梅花,這氣度,雖然史書從來沒有記載上官婉兒的容貌,但是此時南音很確信眼前的女鬼就是上官婉兒。
“那本書……”南音忽然想到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在一個古怪的書攤上看到一本書,是一本手抄的《景龍文館記》。
當時她隨手翻開一頁,寫的是上官昭容傳。這絕不可能是巧合,那本書本身就不尋常,書攤老頭又很古怪,緊接著還撞了鬼……
“祝姑娘果然聰慧,正是因那本《景龍文館記》,吾才能請姑娘到此。景龍二年,置修文館學士,大學士四員,象四時。學士八員,象八節(jié)。直學士十二員,象十二月。”
“此書便是收錄學士們的詩作文集,這也是后世流傳的版本所能看到的內(nèi)容。而姑娘所看到的那本,是手稿孤本,其中另有玄機。”
“是什么玄機”南音本來就對唐宋時期的歷史頗有興趣,這時已將害怕拋諸腦后,本著有瓜不吃是麻瓜的心態(tài)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
“姑娘莫急,聽吾說下去。當時吾早生退隱之心,想要離開那風波詭譎的朝堂。唐隆之變,臨淄王(唐玄宗李隆基)忌憚吾曾長伴武皇,又與太平公主親厚,將吾判與韋氏一黨,一同賜死,還派那一行和尚破吾墓地風水,鎮(zhèn)壓吾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臨淄王繼位后,更是大肆迫害武氏一族,武平一被貶官外放。他一來緬懷修文館昔時繁盛,二來可憐吾死后還不得安息,作《景龍文館記》。”
“手稿孤本中,以二十四學士印記作陣法,想要破一行和尚對吾的封印,讓吾可以去輪回。可他還未完成,便已病重而去。”
“十年前,吾的墓地重現(xiàn)世間,封印被破,吾才得以解脫,只是這多年鎮(zhèn)壓,吾神魂已十分虛弱,只能以手稿為媒,進入姑娘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