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坐在一棵大樹下遮陽,從隨身帶著的包裹里拿出干糧啃起來。
像是只小松鼠一口接著一口,沒一會兒白白嫩嫩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吃飽后拿起掛在腰間金絲掐邊刻著祥云圖案的葫蘆打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隨后又將葫蘆掛回腰間,看著不遠處的岔路口嘆了一聲,聲音也蔫蔫的:“師父,我好像迷路了?!?/p>
蔫了一會兒,安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起精神,安慰自己:“沒關系剛剛的卦象是大吉,車到山前必有路?!?/p>
說著安晨打起精神準備繼續趕路,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朝天空一扔,樹枝枝頭朝哪邊,他就走哪邊。
不管怎么樣他都決定了,絕對不能這樣回去。都和師父說好了他這次下山歷練,不到一年絕對不回去。
而且。。。。。。他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里到底是哪里?
他明明在山上的時候無論去哪里都不會迷路的,哪怕是深山中他也能閉著眼睛回到道觀。
安晨師父:那是因為每次都有小動物給你帶路,沒有小動物給你帶路你試試。
樹枝落下,安晨抬腿朝左邊那條路走。邊走邊算著包裹里的干糧還能吃多久,等到了鎮上他就開始擺攤算卦賺錢。
他這么厲害應該能掙到買包子的錢,他畫的符箓連師父都說好,一定沒問題。
安晨越想越自信,腳下的步伐也便快了些。
至于儲物袋里的物品,他是不打算動的,那可都是他幸幸苦苦一點點攢的,是他的寶貝。
不知走了多久,安晨終于看到了人,加快腳下步伐小跑著追了上去:“善信?!?/p>
走在前面的男人聽見聲音疑惑回頭,這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人來。
“善信你好?!?/p>
男人確認了善信是在喊他,“我不叫善信,我叫陳元你認錯人了。”
安晨淺笑露出一對小酒窩,“陳元善信你好,善信是尊稱。我沒有認錯人,我只是想要問路。”
陳元聽到是尊稱便隨他怎么喊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尊稱喊他,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看著眼前穿著青色道服,清秀白凈笑起來乖乖的少年,一看就是很好騙,也不知道是怎么來到了這里的。
“你是小道士?”
“嗯嗯,我是剛下山來歷練的,師父說不到一年不許回道觀?!卑渤抗郧牲c頭回答。
陳元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少年非常好騙,說不準剛下山沒多久人就被騙沒了。
“那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現在穿著道服會被抓起來?!?/p>
安晨眼里露出震驚的神色,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警惕的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陳元看著他警惕的動作心情有些復雜:“要抓你的不是我,我也不會抓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穿著道服很危險,最好是換一身衣服?!?/p>
安晨乖乖的點點頭,但仍舊警惕的看著陳元。實際滿心疑惑,為什么穿著道服會被抓,大元國對道家是很尊崇的。
有危險師父不會不告訴他,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說。。。。。。他不在大元國了。
在看到陳元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有一頭短發時,安晨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還想要掙扎一下。
現在好像完全沒有掙扎的必要了,不能穿道服就是不能以道士身份行走,那他要怎么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