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

爺爺哭嚎著，又心疼又生氣。

「你連生病了都不告訴我一聲，你真的不愛我嗎？」

「對……」

奶奶終于轉頭，正視爺爺。

「方勇，這幾十年，我對你的，只有恨意。」

爺爺不信，不停擦著眼淚「不，你明明為我做過那么多事情的。」

「我，我出軌，各種搞事情，你都為我解決了的，月英!」

奶奶搖頭「因為你是孩子他爹，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你在四十年前折斷了我的翅膀，所以我對你不會再有愛情。」

爺爺跪倒在奶奶床前，徹底害怕了。

「月英，我不作了好不好，我愛了你四十年啊！！」

他開始雙手合十，下跪磕頭。

「滿天神佛啊，我求求你們，看在我吃齋念佛三十天的面上，救月英一面吧!」

爺爺咚咚咚地連磕了幾十下，直到腦袋磕破了流出鮮血也毫無痛覺般。

爸爸看不下去，拉住他「爸，您別磕了，媽她……」

爺爺大吼「月英，你別離開我！！」

奶奶緩緩睜開眼睛，爺爺松了一口氣，卻在奶奶說出話的那一瞬間急的昏厥過去。

奶奶說「我會挨過這一晚，明天和你去離婚。」

奶奶說到做到，煎熬了一晚，硬是讓我們送她去民政局。

爺爺一路上哭著各種認錯，可奶奶從沒看他一眼。

直到領到離婚證的那一瞬間，奶奶的整個身子終于放松了下來。

她捏著那本證書，喉嚨間溢出兩聲費力的喘息，好似在笑。

隨后，她永遠閉上了雙眼。

送奶奶出殯那天，爺爺沒去。

他瘋瘋癲癲跑上了寺廟，后來爸爸和姑姑上去看望過，可爺爺不愿意見他們。

三年后，男友和我求了婚。

我們在外地買了房，帶著讀高中的表弟搬了出去。

如奶奶所愿，我?guī)е淼埽匠隽舜笊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