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麗只好跟著陳彪回了家。
好景不長,陳彪又喝酒了,繼續(xù)打丁小麗,這次打得更狠,差點打瞎丁小麗的眼楮。
丁小麗堅持離婚,就在王海霞都決定支持女兒的時候,丁小麗懷孕了。
隨著陳彪又一輪道歉,王海霞看在孩子的份上,苦勸女兒跟陳彪回去。
丁小麗想著自己都懷孕了,陳彪再混也不會打她了吧?
事與愿違,在丁小麗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陳彪玩牌輸了好幾萬,丁小麗一直反感他賭那么大,趁此機會小聲勸他戒賭,一句話又捅了馬蜂窩,陳彪掄起啤酒瓶就往她身上甩,丁小麗著大肚子沒躲開,砸中肚子動了胎氣,送去醫(yī)院難產(chǎn),一尸兩命。
丁小麗死了,陳彪終于后悔了,從此戒酒戒賭,專心做服裝生意,對他三婚的老婆也特別好,成了一個事業(yè)有成、婚姻幸福的企業(yè)家。
丁家這邊,丁小麗死后陳彪給了他們一筆補償金,靠著這筆補償金,丁建軍去城里買了房子,把丁海、王海霞也接了過去。除了王海霞偶爾想起可憐的女兒會哭一鼻子,其他人早忘了家里曾經(jīng)還有一個美麗柔弱的女孩子。
。
丁香太慘了,蘇梨一邊看這些回憶一邊哭,哭得忘了留意周圍的變化。
王海霞敲了兩次門沒得到女兒的回應(yīng),她貼著門,聽見女兒在哭。
王海霞急了,一邊拍門一邊喊︰“小麗你怎么了?你別嚇唬媽,快開門!”
蘇梨猛地醒了過來,屋里很黑,如果不是有人拍門,蘇梨還以為自己位于丁香的靈珠中。
定定神,蘇梨擦掉眼淚,摸黑去開門。
王海霞進來后先拉下燈繩,頭頂?shù)屯邤?shù)的燈泡發(fā)出昏黃的光亮,王海霞再看女兒,果然眼圈紅紅的。
“哭什么呢,是不是病了?”王海霞著急地摸女兒額頭。
蘇梨避開她的手,垂著睫毛道︰“我沒事,剛剛做惡夢了。”
王海霞堅持摸了她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燒,王海霞放心了,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語速飛快地交代女兒︰“我得去鋼廠做飯了,你也收拾收拾去燒火吧,你大哥嫌早上喝粥不頂餓,你給他烙兩塊兒餅。”
說完王海霞已經(jīng)推著自行車朝大門口去了。
蘇梨站在廂房門口,看著王海霞的身影消失。
王海霞口中的鋼廠就建在白水鎮(zhèn)兩里地之外,除了附近村鎮(zhèn)的工人,廠里還有上千號外地人,這些人住在鋼廠宿舍吃在鋼廠食堂,王海霞是鋼廠食堂八個做飯阿姨之一,為了及時給工人們提供早飯,她每天早上五點起,無論冬夏風(fēng)雨。
王海霞是丁家最勤勞的人,也是唯一還算關(guān)心丁小麗的人。
對比丁小麗的遭遇,蘇梨終于明白了花母娘娘的話,人心險惡,戚驍臣、柳盈盈那種惡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種罷了。